半夜匆匆来去，她连高跟鞋都没穿，蹬着
双居家软底鞋就来
，踩在地摊上点儿声音都没有，演个女鬼正合适。
搜索进度91%。
菲兹穿过室内花廊，又
艾琳·菲兹
专用停车位21
菲兹重新关上车窗，耳扣里朋友
声音还在继续：“你安全到没？到
挂啊，要困死，再聊下去明天铁定要迟到。”
“到啦。”菲兹把车开进车库，说：“拉着胡扯两个小时明明是你，怎
搞得好像是不放你去睡觉样。你赶紧挂断吧，准备下车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朋友还在嘟囔，“早困好吗？谁让你聊到半突然诈尸说要回趟办公室，要不是怕你走夜路被打，才不会强行拖到现在。”
燕绥之从窗外收回视线，轻轻按按太阳穴，朝光脑看过去。就见顾晏敲下个确认键，光脑屏幕终于跳转成他们最想看到幕：
正在搜找文件，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五分钟……
这句提示下面是长长进度条，正在以不紧不慢速度朝前爬着。
搜索进度2%。
外面不远处又有车灯如水样无声划过，不过燕绥之没回头，他看会儿屏幕，把挑着窗帘手指放下。
等回头翻翻原始草稿再告诉你。”
半个多小时过去，对方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。
不过这无伤大雅，毕竟介入数据库搜找文件跟这个小符号没有任何关联。所以顾晏只是目光暂停片刻，就收起屏幕，开始顺着回忆操作起光脑来。
那过程确实复杂得很，中间时不时会蹦出几个程序，显示正在破解某个数据库安全密钥。大大小小串进度条下来，就花将近个小时。
夜色更深，办公室内温度都受影响变低几分。
“有两个文件忘记传，死线临头没办法。你以为吃饱撑。”菲兹唉声叹气。
搜索进度69%。
红色飞梭车在专用车位自动停好，菲兹拎着包下车进电梯。楼层开始从-2往上跳。
搜索进度82%
电梯楼层跳到1，菲兹拎着包往外走。
搜索进度27%。
南十字律所，停车坪北入口。
辆红色飞梭车放慢速度。深夜光线不好，刷脸系统透不过车窗玻璃。驾驶座上人体贴地打开车内灯光，又放下车窗，让扫描仪对着自己脸照下。
计费屏自动跳转，显示出三行字：
扫描成功！
燕绥之这会儿其实有点不舒服，头隐隐作痛。光脑屏幕上字符翻滚得太快，看久甚至还加重那种不适感。
所以他看会儿就收回视线，状似百无聊赖地在办公室里转两圈，又靠在窗边，伸手挑起双层窗帘边缘。
从这片落地窗看出去，能看到南十字和隔壁通用停车坪边缘茂盛花树。
大部分视线被漂亮花束挡住，但依然可以看出来，这整条街都不剩什人，除偶尔滑过车灯，便是片静谧幽黑。
片刻之后，光脑轻轻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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