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干巴巴地说：“托你们
福，三点才睡。”
他斜对着沙发背后大片窗玻璃，
边跑步，边百无聊赖地数着对面大楼窗格。
有几间屋里人已经起床
，窗帘大敞着。乔大少爷凭借他傲人视力，能看见人影在里面走动——
“又不用工作，那些实习生起这
早干嘛。”乔感慨句，“酒会算加班吗？”
燕绥之闻言，回头透过窗子看眼对
……
花园酒店清早并不寂静，时而会有鸟鸣由远及近，掠过落地窗，再滑到更高楼顶去。
南十字办酒会本就是给客人提供个变相短假期，大家都怎放松怎来，没人规定要几点见面几点做什，所以八九点时候，楼下玻璃花园里才有几个稀落人影用早餐。
乔少爷揉着鸡窝头出房门时候，顾晏正坐在沙发里看卷宗，而燕绥之则坐在扶手上，搭着他肩膀，有搭没搭地跟他讨论卷宗里内容。
听见动静后，两人同时抬头冲他打个招呼，“早。”
于是，顾晏和燕绥之回房睡觉去。
前后，同个房间，睡觉去。
乔少爷觉得自己今晚又要失眠。
也幸亏是失眠，他才在夜里看到些事情。
凌晨3点10分，乔在智能机上翻完本闲书，又去柯谨房里检查下被子和地温，回到自己卧室准备睡觉时候，忽地发现对面楼里某处有点光。
乔：“？？？”
顾大律师拍拍他肩膀，打开房门。
燕绥之还在客厅里。他坐在单人沙发扶手上，长腿优雅地交叠着。看见顾晏出来，他转头把空玻璃杯搁在茶几上，问道：“聊清楚？”
顾晏：“不算特别清楚。”
燕绥之站起身朝顾晏走过去，就见乔扶着门框，看向这边眼神有点点悲愤，还有点点复杂。
乔少爷觉得自己大清早就瞎狗眼。
他哼声“早”，口闷杯黑咖，苦大仇深地搭着条毛巾上跑步机。
“
叫早餐，会儿就到。”燕绥之扭头冲他说句。
窗边光线充足，将乔大少爷掉到颧骨之下黑眼圈照得清清楚楚。
燕绥之吓跳，“怎黑眼圈这重？昨晚没睡？”
那幢楼也是山庄式建筑，只不过内里布置跟他们住这幢有些区别。据他所知，南十字律所实习生们以及部分初级事务官和助理都被安排在那边。
那个光点并不算明亮，隔着窗帘，更像个晃而过光斑，很快就消失。
之后也再没动静。
当时乔没觉得有什，以为只是屋里谁夜里起来下，懒得开大灯，只开智能机或者腕表上灯来照明。
他只是在落地窗前顿下脚步，便揉着眉心回到床上，很快睡过去。
“怎？”他问句。
“没什，不用管。”乔依然撑着门框。
顾晏转头看他眼。
乔连连挥手，“快走快走，别看，反省下人生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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