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确认不会再有闲杂人靠近，三人这才心照不宣地奔向正题。
林原说：“聊之前，
需要先确认
下——”
他手指在燕绥之和顾晏之间来回指
两下，“你们之间，该知道
都知道？没有什
需要回避？需要有个数，也好清楚这个聊天能聊到什程度。”
这话说是“你们”，其实问就是燕绥之。
燕绥之毫不避讳，笑着道：“没有需要回避，能听他都能听。”
他抹抹眼角泛出生理性泪花，目光在燕绥之和顾晏之间打个来回，道：“是处理个研究报告睡得晚，你们两个怎也跟晚上没睡似。”
说话间，服务生又端着托盘来，“蜂蜜牛奶，热。”
燕大教授眼睛都不眨就开始说瞎话，“是因为隔壁院子里猫闹晚上，太吵。”
然而隔壁猫早就被人道处理过，冤得不行，要知道自己这被污蔑，准得挠花某些人脸。
燕绥之自己胡编乱造个理由，又开始坑害别人，“至于顾老师为什也没睡好，就不清楚。”
早上春林街,bao雨倾盆。
雨水顺着风浇灌在咖啡厅落地窗上,阵猛过阵，将店内店外隔绝成两个世界,谁看谁都是模糊。
天色太过阴黑，以至于早8点晦暗得像凌晨。咖啡厅里灯火通明,客人却很稀落，老板打着个接个哈欠，招呼着店员往靠窗桌送餐点。
“早上好，杯马式浓调黑咖,杯热巧。”服务生将托盘里东西样样放下来,“两份松子酥皮馅饼,份煎肉蔬果卷,还差杯热牛奶，稍后给你们送过来。”
“早上好,谢谢。”林原显然对这里很熟悉,跟服务生还打个招呼。
林原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其实他刚才问话已经表明他身份和立场，是他确实知道些事
顾晏瞥他眼，直接将他端起来黑咖啡截过去，把那杯蜂蜜牛奶搁在他面前，冲林原轻描淡写地解释道：“楼上住户不消停，扰人睡眠。”
燕·楼上住户·绥之：“……”
林原哪懂他们这些哑谜，听顾晏话还颇有同感地点点头，“理解理解，楼上那位大概天天在家打篮球联赛，还不铺地毯。”
服务生最后又来趟，搁下餐厅赠送小份鲜果。
“好，几位如果还有什需要可以按铃叫，就不打扰，用餐愉快。”他说完点点头就离开。
他今天难得没穿白大褂，只穿件米色外套和牛仔裤,显得比之前高挑年轻许多，看着还有些不习惯。
“今天早上本来可以睡个回笼觉。”他耷拉着眼皮冲对面坐着两人说。
服务生已经走远,他们坐着位置周围都空着，雨稍急点都能盖过他们声音，除他们自己，其他人都听不见。
“这好像是你订时间，林医生。”燕绥之提醒句，手里银匙搅动着黑咖啡。
林原似乎被店长传染,接连打好几个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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