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原半开玩笑半认真道：“呸，怎
能这咒自己。”
他这种对自己不大上心
态度实在有点恼人，以至于进
电梯，顾晏眉头都没松开。
燕绥之跟他并肩站着，就算不转头，也能感觉到顾晏正盯着他，可能还想训人。他顶着那束目光熬
会儿，终于还是没绷住，抬手捂住顾晏眼睛，“好好，别看，吃不消。”
他笑下，原本想再开个玩笑把话题带过去，逗顾晏两句。但临到开口，又蓦地想起以前那些小事，诸如那套被塞进柜子黑色被子，还有死活送不出手白色安息花。
于是他又忽然觉得，如果真开玩笑，就有点太辜负眼前这个会为他担心人。
“对，需要
那位当事人些检测数据。”顾晏说着，拍拍燕绥之肩，示意他出门。
燕绥之原本还想提醒两句，听他说完这些，顿时放心地被请出门。
“检测数据？”林原闻言愣下，又点点头，道：“没关系，去吧。单子搁在这里，等你们完事再来。不过别太晚，病毒感染结果不明毕竟不让人放心。”
他说到最后时候，看着顾晏眼神幽幽，活像在看当代周扒皮。好像在说你那实习生感染没感染还没搞清楚呢，你居然还拽着他下楼工作。
又好像还有些别什。
动下手指，脸淡定地把燕大导演剧本给删。
他手按着耳扣，淡淡地“嗯”声。
等片刻后，又道：“好，会儿见。”
然后干脆地按掉通讯。
“……”
好在这个时间段基因大楼不忙，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可以放心哄。
“下回不这说话，别瞪。”燕绥之温和地笑笑，又道，“不信话，晚上回去可以拟个保证协议
顾晏被看得特别冤。
老实说，关于燕绥之感染结果，他比谁都在意。但偏偏现在境况有些尴尬，林原落到他们怀疑名单上。很难说“把感染检测暂缓会儿去查数据上传”和“把燕绥之单独留在这边做检测”哪个更糟心点。
他只脚都已经迈出办公室大门，听林原话，脚步又是顿。
在办公室里看不到地方，燕绥之拉下他手指，示意他放心，然后冲林原笑下，道：“要不多少时间，况且真要感染，这时半刻也起不什作用，们过会儿上来。”
顾晏皱着眉看他。
独断专行燕大导演对于他歧视剧本行为颇有微词，但不得不承认，他自由发挥出来好像是比剧本自然。
顾晏截断通讯后，摘下耳扣对林原道：“抱歉，需要下楼接个人，你直在？”
林原愣下，“啊？哦对，这会儿没什事，都在这层。怎？检测来不及做？”
顾晏瞥眼墙上钟，用种公事公办平静语气道：“之前约公证人，她赶时间，提前来。”
林原对律师工作倒有些解，恍然大悟：“哦——取证是吧？在咱们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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