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是……”
燕绥之咕哝
声，走到床边，弯腰给他把腰间
被子朝上拉些，顺便把露在外面手塞进去。
不过碰到顾晏手指时候，他皱起眉——太烫。
燕绥之又伸手探下顾晏额头。
可能是他手指相比额头温度，显得很凉，直皱着眉熟睡顾晏突然动动，似乎被他弄醒。
燕绥之自诩记忆力不算差，准确地说这行做久，记忆力和观察力磨也磨出来。只要他需要，随时可以顺着某件事点点牵藤摸瓜地想起所有细节，甚至包括某天某件事发生时候，他手边有什
，翻到第几页，目光落到第几行等等……
但是这会儿，他企图回想顾晏走时候穿是不是这双鞋，早上他自己离开公寓时候，鞋垫上还有没有别东西……居然有丝不确定。
燕绥之在门口站会儿，然后重新进屋径直上二楼。
他在顾晏房间门口刹住步子，停片刻，才轻轻拧动门把手。
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半，外面微黄暖色调灯光化成道长格投进屋里，在灰色地毯上勾勒出毛茸茸轮廓。原本空无物床上躺着个人，被子盖到腰间，手臂搭在被子外。
早第班飞往德卡马飞梭机上检测到11位感染者，整个航程因为检测关系延误个小时。
“目前，所有确认感染者已经送往附近春藤医院，静待进步检查及治疗。”
赫兰星往德卡马飞梭机？
最早班？
还有之前总让他觉得有点古怪二次谈判……
他衬衫没有脱，因为侧躺关系，压出些皱褶，跟平日里丝不苟气质不太相同，看起来有点疲累。
瘦削好看手指自然地搭在床沿，小手指上智能机正嗡嗡地震动着。
平日里这种震动并不算大，足以让自己注意到，但又不会打扰到别人。但在这种安静氛围里，它突然就变得有点吵闹。
燕绥之在门口站会儿，忽地有点失笑。
他把自己智能机屏幕上通讯请求取消掉，顾晏手指上指环延迟两秒，紧跟着安静下来。
心脏咯噔下是什感觉，燕绥之这会儿算是体验到。
等他反应过来时候，他已经重新站在门口准备换鞋出门，智能机屏幕在不知什时候换到通讯界面，给顾晏通讯请求已经显示“正在连接……”
等待瞬间被拉得极为漫长，明明只是响两声，就好像已经耗尽所有耐心样。
直到燕绥之脚迈出门，另只脚碰到什东西，他才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。
他低头看眼自己碰到东西，发现那居然是顾晏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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