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之眼就明白他们是什人,冲他们晃下身份卡。
那几个人点点头,示意燕绥之可以进去,但是不要关上病房门。燕绥之又冲他们摊开手掌,简单解释道:“录音笔,最古老那种。”
几个人笑下,冲他房门抬抬下巴,“可以用,去吧。”
老实说,见陈章家人过程并不令人愉快。
陈章母亲哭得很厉害,她鼻端插着帮助呼吸细管,好几次燕绥之都怕她动作把细管弄脱落,但她根本没在意。只是直哭直哭,说很久没看见陈章,说苦他,这多年让他连喘口气时间都没有。
子里,也不会是这种表情。这个小姑娘刚才表现,更像是对陈章知道点儿什才会有。
“呃……也不是不喜欢……”小姑娘有点尴尬地解释下,不过很快又在燕绥之温和笑意里放松下来,想想道:“这位陈先生祖父、父母还有位姐姐都在们这里。祖父、父亲还有姐姐都是同种遗传病,现在全都瘫痪,母亲倒是没有那种遗传毛病,但是因为心急又操劳缘故,心肺功能很差,病很多年。陈章先生他其实也挺可怜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?”
“最初他还坚持来看他们,每周次,所以们都对他有点印象。但是后来他就来得很少,每次也都只停留很短时间就匆匆离开。这两三年更是次都没有来过,看得出来,他不是很乐意看见那些家里人。可能负担久,对他来说太累,就像……”小姑娘犹豫下,还是咬咬牙说个重词,“就像累赘。”
甩又甩不掉,放又放不下,所以方面在努力供养,方面又不想看见他们……
护士被她哭声惊动,匆匆过来给她检查下身体指标,似乎格外担心她会就此哭进抢救室。
这途中,护士悄声对燕绥之说,“老太太偷溜过好几次,说要赚点钱给她儿子减点负担。有两次差点儿就找不回来,还是楼下服务台姑娘在港口附近看见她缩在角落,跟群人起摆小摊,才又给找回来,手腕测量仪上加个定位小芯片。”
燕绥之听到老太太这个词时候,莫名有点敏感。他目光落在陈章母亲身上,陈章50多岁,他母亲顶多也就是100不到,在这个寿命普遍200世界上,人生也才走到半,按照现代人衰老速度,甚至还在盛年
“明白你意思。”燕绥之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,又抬眼冲小姑娘笑笑,道:“那先去病房,谢谢。”
小姑娘连忙摆摆手,“不用谢,应该。”
离开服务台后,燕绥之并没有急着去找小姑娘提供病房号,而是在住院部楼下商店里转圈,买支不带任何其他功能,只有最基础功能录音笔。
病房外走廊上,果然有几个穿着便衣人扣着帽子,或者装作在等人模样坐在长椅上。
但在燕绥之走向病房门时候,他们都不约而同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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