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守所内，管教大步流星地走到走廊深处，打开
扇窄门。
门里，陈章正弯着腰背，面朝墙躺在床上，动不动，像是根本没听见门响。
“喂——”管教拉出张足以吓唬人
脸，冲床上人喝道，“跟你说话呢听见没？转过来！背对着
算什
意思？”
陈章头动下，有些僵硬地撑着床铺坐起来，动作有点慢，像是下子老很多岁，连腿脚肩背都不利索。他坐在床边，没抬头也没吭声，但这系列动作都表达个意思——你说吧，在听。
其实陈章表现直不算差，他很顺服，基本上管教说什他就照做，不给人添麻烦，不乱撩火。唯不配合就是太沉默，太消极。
顾晏依然没说话，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。
燕绥之姑且当他是拉不下脸，又开口道：“看来当年没看走眼，没错收学生。”
顾晏静会儿，终于冷冷地开口：“你确定你挑过学生？”
人不要脸鬼都怕，当年明明是学生摇号自主选择。
天琴星第三区这天是个阴天，看守所附近这块区域阴得更厉害，只不过坐着说几句话功夫，天边就堆起黑云。
买咖啡？”
耳扣里，咖啡汩汩倒进玻璃杯里声音清晰可闻，还有顾晏隐约而平缓呼吸声……他似乎依旧在平静地做着自己事，就是没有回答。
沉默持续有会儿，顾晏似乎把柄勺子搁进杯子里，这才淡淡应句：“这里是红石星。”
红石星大得离谱，随便去个地方可能都要花费很久时间，但也繁华至极，比起德卡马夜夜不眠灯火，这边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即便凌晨两点出去买咖啡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顾晏想表达应该是这个。
管教见他依然很老实，语气也缓和两分，干巴巴道：“你律师让给你带句话。”
陈章依然动不动，像是没听见样。
管教有点微微不耐烦，道：“他说，他在31-47年间，都是香槟常客……”
他语速有点快，也许是认为这话起不多少作用。结果刚说半，那个始终低着头陈章居然像是被人按启动按钮样
“快下雨。”燕绥之看眼天色。
耳扣里，第口咖啡让顾同学恢复不咸不淡本性，丢过来句：“花钱看着点资产卡，至少给自己留份买伞钱。”
“……”
昨晚刚花完票燕大教授有点虚，心说去你吧，净没好话。
……
燕绥之“嗯”声，顿片刻他又确认道：“你现在确实在红石星？”
顾晏：“……”
话题到这里基本就被聊死，主要原因在于某院长逗人似根本不想好好聊，非要把些话摊开来说。但他又不摊全，就手贱似撕点点，让对方自己心领神会。
顾晏手里调咖啡匙子当啷下，隔着数十万光年，都能想象他此时表情能有多无言多瘫。
燕绥之笑下，道：“是不是该庆幸通讯拨得很及时？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