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没有点儿学生样子。”燕绥之微笑着说。
顾晏撩起眼皮看他片刻,不咸不淡地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进南十字律所是为看卷宗?”
“不然?”燕绥之挑起眉,“还真缺份实习生工作?”
三个问题问完,顾大律师默默端起薄荷水喝口。
燕绥之:“……”
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,两手交握着搁在身前,声不吭地装会儿无辜,然后在顾晏放下玻璃杯时候开口道:“事实上从爆炸那晚直昏睡到这个月下旬,也就是去律所报道前几天。醒过来时候,身边有这个——”
他抬起手指,晃晃指环智能机。
“——也只有这个。”
燕绥之:“不知道。”
顾晏皱起眉。
“别皱,真不知道。”燕绥之没好气地说,“报道上内容有部分是真,确实胃疼,在酒店直接睡过去。”
顾晏又问:“那救你人说过些什?”
燕绥之:“没有。”
被人救出来?”
燕绥之愣下。
这其实是最无关紧要个问题,毕竟他人正好好地坐在这里,这个问题答案稍微推推就能得出来,根本不用浪费口舌再问。
他们这行做惯,在聊正事时候很少会说废话,扔出来问题都是最关键,得到个答案,就能自己把其他部分串联上,不会问多余东西。
顾晏这句就是多余。
顾晏点儿不留情面地揭穿他:“你余额可能有异议。”
燕绥之:“……”
“你还有薄荷?”燕大教授脸温和地问道,“可能也需要来片。”
顾晏权当没听见,正着脸色道:“爆炸案卷宗翻过几次,在不知道内情前提下,确实看不出有什漏洞,证据链完整,动机清
他把原委选择性地挑重点给顾晏讲遍,然后笑声,道:“刚才你通讯器接通时候,听见那位不知名朋友话,有瞬间怀疑过救人是你。”
毕竟单程飞梭票和愁死人余额,还真有点儿顾晏风格。
“?”顾晏脸冷漠,“可绝不会放任你自己处理那张飞梭票,而是直接把你弄到最偏远星球,确保你翻不天。”
燕绥之:“……”
这话同样不知真假,但听得人想把他吊起来打。
顾晏:“……”
“确实没有,只说提前把弄出来。”燕大教授心说什时候给人这解释过件事啊,还是个连好听话都不会说倒霉学生。
顾晏再问:“救你人是谁?”
燕绥之:“不知道。”
顾晏:“……”
这不像个问题,更像是……在通过燕绥之本人之口,再次认真地确认遍:他还活着,他躲过那场爆炸。
燕绥之看他会儿,点儿也不介意给这个多余问题个答案:“对,有人帮忙,死里逃生。”
顾晏点点头。
至此,问题才开始回归正轨。
“那天晚上发生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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