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燕绥之懒懒地应
声。
“走吧，去把潜水服换。”顾晏走到燕绥之面前来，用手套指指不远处供人淋浴
别墅楼。
燕大教授懒懒地说：“你先去，
暂时不想起来，过会儿去。”
顾晏垂着目光看他会儿，把手套和装备都集中在左手，然后伸出右手，“你打算穿着潜水服闷馊再去？”
他摘去手套手指居然没有沾上水迹，也没有任何汗湿，看起来修长干燥，非常干净。
事实上他非常累，累得根本不想站起来。
他有很久没有潜过水，而杰森·查理斯这个倒霉玩意儿又是个胖子，能抵他个半。还好有顾晏能搭把手，不然单人去捞杰森结果就是起折在海里。
其他人累时候会脸上会闷红，气喘吁吁，但燕绥之却是越累脸越白，黑色潜水服又将这种白反衬得更加显眼。
他习惯性地把呼吸克制在定频率内，这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极为冷静，又有点儿恹恹冷淡感。
燕绥之垂着眼把摘下手套卷叠起来。
就发现世界都变，时间有点懵，搞不清状况，“上岸时候不还好好嘛？”
劳拉语速飞快地解释：“杰森，下潜时候不知道出什
问题，差点儿死在海里，而且这家伙居然没带信号灯就下去。上升速度又太快，谢天谢地，幸好有顾和他实习生，他们及时意识到问题，也许在岸上直觉更敏锐？总之真是庆幸他们之前没有跟着下水。”
“那为什有三个担架？”
“还有那位赵先生和教练，在水下被海蛇缠住，医生还在找伤口，但愿没事，不过听乔说岛上有抗毒血清。”
艾琳娜片后怕：“天，怎会发生这样事。”
燕绥之瞥眼，没好气地把手拍进那只手掌里，顾晏收紧手指。
他借着力纡尊降贵地站起来，没好气地说：“要真
面前海滩上传来轻微沙沙细响，听起来像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。
过度疲累让燕绥之连笑都懒得扯出来，就那冷冷淡淡地抬眼。只见顾晏手拎着潜水面罩和调节器，垂着眼皮将另只手上手套咬下来。
他湿头发向后耙梳，根都没有落下来，丝不苟外还显露出种跟平日不同轻微傲慢感，像古早时候绅士。
“都送进救护中心？”
“嗯。”
脸色最差是乔治·曼森，毕竟跟他起下水三个人全倒下，只剩他好好上岸。虽然概率并不是这算，但他还是会有种差点儿也要死在水下错觉。
他坐在海滩边供人休息躺椅上，捞杯冰酒冰着脸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跟他相隔不远地方，燕绥之也坐在躺椅上，垂着目光摘下特质救援用黑色手套。
先前他跟顾晏拉着杰森·查理斯上岸时候，医护人员恨不得要把他也按上担架去检查番，但都被他推拒。
再三确认他确实没事后，那几个医护人员才放心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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