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之闻声看过去,结果就看见柯谨抱着安息花散地,他蹲跪在地上,先是用手敲自己太阳穴说“头疼”,接着又突然开始用头下下地磕着墓碑,缩在那里不断地低声念着:“不是,没有,不是,没有……”
他默默走到旁,觉得还是眼不见为净好。悼念词听多有种黄土埋到脸错觉。
就在这时,劳拉低声开口道:“顾,你真不拿花?几枝也行,总好过空手吧。”
燕绥之转头看过去,这才发现顾晏两手空空,枝花都没拿。
“不用。”顾晏脸比他还要瘫。他整个人就是个大写“不情愿“,似乎连扫墓这种事都是被朋友们硬拉来,本身并不那乐意。
燕大教授抱着胳膊靠在株雪松上,看着顾晏推拒劳拉两回,心说这位顾同学,亏还是你直系教授,死你连朵花都不给,都看着呢。
月?“
顾晏那几个朋友闻言看向墓碑,沉默片刻道:“是啊。“
以前,燕绥之为避免学生或是其他什人以生日礼物为由,给他送太多东西。所以从来没有跟学生明确提过自己生日时间。
他确实办过几场师生内部小型酒会,但每次时间都是在生日前个月随便挑,并不是真生日当天。
所以即便是他直系学生,也并不知道具体日期。
也许是他目光意念力太强,顾晏正打算第三次推拒劳拉给他花时,突然抬眼朝燕绥之这边看眼,对上他视线,然后推拒手就顿住。
有那瞬间,顾大律师看起来似乎在做生死抉择。
仿佛劳拉手里不是几枝洁白纯净安息花,而是炸·药引线。
燕绥之默默等他抉择,以决定要不要给这位学生记上笔。
就在顾大律师思索人生时候,有人突然低低叫声:“柯谨你怎?”
这样每当有人预备要给送他生日礼物时,他就可以说“还没到“来谢绝好意。
可能这些学生也没想到,第次知道教授确切生日时间,居然是从墓碑上。
“不过们习惯11月底或者12月初这个时间,相信教授也很乐意们早点儿来。”劳拉笑笑。
洛克他们点点头,匆忙让开位置。
劳拉他们走到墓碑前,每人手里都拿着小捧白色安息花,气氛越来越哀婉。燕绥之脸也越来越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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