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菲兹小姐最尴尬——
燕绥之适当地“咳”声,以示自己存在。
菲兹倒抽口气,“哎呀”叫声,“阮?”
燕绥之道:“是,菲兹小姐。”
菲兹:“顾,你……”
燕绥之搁下玻璃杯,调出屏幕。
又是条新消息,消息来源不陌生,是南十字律所办公号——
您所提交卷宗外借申请出现问题,暂不予通过。
处理人还是老熟人,菲兹小姐。
燕绥之想想,起身去隔壁敲门。
有些吓人,但实际上已经好很多。顾晏之前不让他出门也是有原因,是伤口被布料摩擦还是会疼,久会影响愈合。二是酒城这带季节几乎跟德卡马同步,也是冬天。带着创口在外面冻着,很容易把伤口冻坏,那就有得受罪。
不过这晚燕绥之主要还是在室内活动,来回都拦车,实际也没走多少路,所以伤口只是有点儿微微刺痛,并没有那令人难以忍受。
至少对燕绥之来说,这点儿刺痛就跟不存在样。
热水澡泡得人身心舒坦,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,洗完出来,他腿上伤口还发着热。
他照着医嘱又涂层药膏,用那个医生给他纱布不松不紧地裹层。
“他刚进门。”顾晏说着,手指放开领口。
燕绥之瞥眼,发现他居然又把刚解开扣子重新系上颗。
以前燕绥之就发现,只要有其他人在场,顾晏永远是丝不苟严谨模样,从不会显露特别私人面。
“那你都听见啦?”菲兹也是爽快,尴尬几秒就直接问出来。
燕绥之笑下,“听见你夸讨人
顾晏来开门时候,衬衫扣子刚松半,骨节分明手指还屈缠在领口。他正跟人连着通讯。可能是因为房间隔音不错关系,他连耳扣都懒得戴,声音是放出来。
于是燕绥之刚进门,就被菲兹小姐声音扑脸:“有好几个1级案件在里面,怎可能随随便便让实习生外借,别开玩笑。你以前不是最反对把重要卷宗到处乱传吗,顾。你怎收个实习生就变啦?虽然那位学生是很讨人喜欢没错,如果是他老师也想给他创造最好最方便学习条件,但是规定就是规定,不能看着脸改。”
顾晏:“……”
燕绥之:“……”
菲兹小姐这段话里随便拎句出来都是槽点,搞得房间内两个人瘫着脸对视好几秒,说不清楚谁更尴尬。
房间里温度合适,他头发也懒得吹,瘦长手指耙梳两下,就接杯温水坐到落地窗边扶手椅里。
落地窗外面是酒城昏暗民居,像个个巢穴趴在漫无边际地面上,星星点点地亮着黄白灯光。光点很稀疏,显出种孤独温意。
燕绥之喝口温水,看着窗外微微出神,沐后沾着水汽眼睫格外黑,半遮着眼,让人很难看清他在想些什,带着什情绪。
嗡——
手指上智能机突然震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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