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
阮，野，单独喊哪个字都很……
燕绥之自动把“阮”替换掉，说道：“之前那
个小时里说
很多不得体
话，太过抱歉，所以
已经不大好意思开口。”
“没关系，新人总会犯些小错误，不犯才奇怪呢……”
菲兹小姐扯七扯八地说很多关于疏忽错误和原谅问题，仿佛在兜个巨大圈子。到最后连自顾自看文件顾晏都听不下去，抬眼道：“所以你什
时候把这实习生转给莫尔。”
菲兹咳声，“绕大圈就是想说这件事。”
当然仅限这句，因为下秒菲兹就笑嘻嘻地说：“但是特别讨人喜欢！要真劝退话会很难办，毕竟咱们跟梅兹大学有协议，突然退个学生得附带大堆文件，最近有点晕屏晕字，看见文件心肝脾肺肾都疼。”
半天每句话顾大律师终于回句，“晕实习生。”
菲兹：“……”
燕绥之：“……”
“好，不管怎样今天你都充满人情味。”菲兹夸起人来毫无理智，“阮肯定也这觉得？”
“三个月薪酬是出尔反尔作出补偿，让他半个月之后找莫尔去。”顾晏说。
“啊？什？”菲兹飞快朝燕绥之这边眨下眼，“找莫尔？”
顾晏从鼻腔里冷冷应句：“嗯。”
“找莫尔？”
“……”
呢，都怕给自己添堵。
而顾晏这种性格，看那种档案居然还能点头？开什玩笑？
如果他和顾晏当年师生关系和睦美好，他肯定会怀疑顾晏是不是认出他才勉为其难破例。
但是很遗憾，现实是顾晏如果真认出他来，没准他会更快被轰出办公室，并且那三个月薪酬个子儿都拿不到。
燕大教授对此很有信心。
“嗯？”
“转不。”
“……理由？”
“手比较快，他报到证已经走完所有程序挂到你名下，律协都审核完，转不。”菲兹觑他眼。
顾晏：“所以说事你项都没办成？”
说着她转头看向燕绥之。
阮？谁？
燕大教授微笑着跟她对视五秒。
这五秒时间里，整个办公室充斥着令人窒息沉默。菲兹高跟鞋又要断。
五秒后，燕绥之终于想起来，自己那个不知谁给取假名——阮野。
“不是劝退？”
“……”
尽管顾晏已经随手回复起光脑消息，根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，但是这种硬邦邦沉默就是另种形式点头。
燕绥之这下彻底不能理解：都气得不想看眼居然不劝退？不劝退就算居然还给钱？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在梦游？
“顾，老实说觉得你今天怪怪。”菲兹替燕绥之说出心声。
“那时候确实答应。”顾晏说，“但是现在改主意。”
“可你向来答应事不会反悔。”菲兹道，“你从来没有反悔说过不。”
“那现在有。”
“……”
菲兹看起来鞋跟都要踩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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