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水程垂下眼，正在想措辞
时候，就听见眼前人轻轻叹息
声：“你啊，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？”
楚时寒伸出手，轻轻地放在他头顶，像是最小心试探和触碰。
他整张脸都红，相比较林水程淡然自若地抬起眼，他显得有些慌乱：“
……以前没有追过人，不知道这样是不是……”
林水程笑：“师兄初中高中时也没有谈过
林水程和他起收拾碗盘，随后说：“嗯，要先走。”
“圣诞礼物还没有给你。”楚时寒说。
林水程微微怔。
他没有想过还有圣诞礼物，准确地说，自从他高三毕业以来，他就没有过过任何节日，没有收过任何人礼物。有很多男生女生追求他，给他送过东西，但是他全部都退回去。
孤僻，冷漠，独来独往，几乎没什
社交，这就是所有人对林水程印象。
说是罚他做饭给他吃，实际上楚时寒都是把食材提前买好，林水程只需要出个人力而已。
他教他跟上进度，跟他头碰头地讨论研究方向和遇到难题。
楚时寒很温柔，这种温柔是对待所有人，让人如沐春风，看就知道是个幸福家庭出身人。
只是楚时寒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自己家人，也没有告诉过他更多信息，比如是哪里人，住在哪里，家里情况如何……这些种种，林水程偶尔想起来，会问问，但是楚时寒不说，他也不会重提。
那样温暖与温柔，已经是他能想过最好切。
他不是不懂这些东西，他只是没有时间去想。
如果楚时寒送他什礼物，他应该收下吗？应该如何回礼？
没等他回过神，楚时寒把他拉到屋里，非常神秘地让他伸手去揭开礼物盒盖子——盖子之下是个锥形瓶，锥形瓶里盛着淡蓝溶液，溶液中藏着冰蓝色冰晶丛林。
那天是圣诞节，江南分部初雪，气温下降，风,bao瓶里冰晶狭长如同雪花本身，晶莹剔透得能照见人眉眼，美丽得如同星辰。
“做很多次，都失败，最好看最干净结晶是这种六角形雪花形状。刚好在今天做出来。”楚时寒笑起来时候，呼吸蒸腾热气，“在想，它今天出现在这里意思，会不会是让把它送给你当圣诞礼物。风,bao瓶这种东西，对气温条件和溶液浓度太敏感，真，做好多次……”
林水程和大学室友作息时间上合不来，平时忙着项目合作、听课和做实验，也没什别朋友，那时候楚时寒，算是每天唯能跟他说说话人。
他没有认真想过自己性向，也没有在自己人生中计划过伴侣或者恋人之类事情，他实在是太忙——林等事情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确认关系是在有天圣诞节。
林水程和楚时寒在出租屋里煮顿清淡火锅，楚时寒买个小蛋糕，两个人分着吃掉。
林水程接个电话，楚时寒问他：“这晚还有工作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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