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贴片防水创可贴在上边,随后调低水温,慢慢地浇在林水程头发上。贴着头皮,轻轻地摩挲那湿润柔软、乌黑头发,打上洗发露,而后轻轻搓洗出绵密泡沫,顺便轻轻给林水程按着头皮。
那动作很轻,很温柔,林水程居然又在浴缸里睡着。
傅落银发现他睡着之后,动作更轻。他小心翼翼地给林水程冲掉头发上泡沫,而后把他抱起来,用干毛巾被裹住,走出去放在床上。
他身上已经被水沾湿大半,但是他顾不上处理。傅落银把林水程抱在怀里,和以前样,找来吹风机,轻轻地给他吹干头发。
吹头发时林水程醒,并且没有继续睡下去,他就安静配合地靠在他怀里。
傅落银开始恢复理智,他捞条毛巾开始给林水程擦洗,刚动作半,他又石化。
他听见林水程说:“可是有点想做。”
平平淡淡四个字,声线清冷温和,仿佛是声细微叹息,从中无法辨别任何情感波动。
刚刚泼下那盆冷水瞬间蒸发。
“心如擂鼓”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傅落银这个时候感受,他觉得血液冲上脑门儿,连耳膜仿佛都在鼓动。
几次澡,次次都像洗大白菜,没有哪次会有小说电影里那种旖旎氛围。
现在他知道,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——他不知道这个词用得对不对。
他已经个多月没碰过林水程。
他快疯。
林水程浑身上下,从头发丝到指尖,仿佛都能透过腾腾暖气撩在他心口,激得他心脏狂跳起来,浑身上下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,把他整个人烧得融化。
半晌过后,嗡嗡吹风机声才消退。
傅落银拔插头,查看下林水程伤口——非常完美,没有沾到点水,于是笑笑。
他又
他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,还有点慌不择路凶悍意味:“……不许浪。”
“病人好好休息,别天天……想这些思想不健康东西。”傅落银声线最后抖两下,他自己也没有察觉。“病,病好再说。”
林水程不再说话。
傅落银为转移注意力,只能拼命做当下事。他仿佛在此时此刻化身成全世界最认真负责男朋友——或者搓澡工,他给变温浴缸重新放遍微烫热水,随后在浴缸边缘铺上厚厚两层大毛巾,让林水程可以把后脑勺放在上面。
傅落银观察下林水程伤口,受伤地方已经结痂,只是那疤痕很软,好像轻轻碰就会破似。
林水程给自己洗会儿,偏头看他,若有所思地问句:“……要做吗?”
这句话仿佛盆冷水泼醒他,傅落银深吸口气:“不,不,不想做。”
他不想做不是因为故作姿态,而是他不喜欢看林水程这样不把他自己放在心上样子——就为补偿他,或者还他吗?
如果是这样,不如不要。
林水程视线停滞在他脸上,随后往下看看,继续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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