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字,每个字他都能听出来,甚至写下来,但是组合在起就变得似是而非,仿佛世界在此刻给他上个屏障,把除他以外所有声音都变成嗡嗡吵闹声。
林水程又开始剧烈耳鸣,他喘几口气后,伸手压压耳根,又在接踵而至眩晕中,狠狠地咬口自己指尖,让疼痛把自己神志唤醒。
“想问问能不能帮个忙,之前帮贵公司合成已上市药物方便再给寄几盒吗,想作为纪念保存下,之前搬家不小心把样药弄丢。这种非处方药买不到,非常不好意思。”
对方立刻说:“这当然没有问题,您在星城吗?们这就给您送过来!”
林水程报地址,而后开始等待。
院子里,他爷爷躺在摇椅上晒太阳,嘴巴动着,像是在大声给他念诗,而他捧着小脑瓜蹲在他面前认真听。
他爷爷是个侠客式人,教书,除逼着他们练字以外,闲来无事还会提笔写几句三流诗句,他唯遗憾是没有把林水程培养成文学家——林水程显而易见更适合理工科;于是老爷子后来把主意打到林等身上。
林水程问:“你们为什不跟说话?”
依然没有人回答他,梦里他抬起头,只看见头顶开始下雪,雪花纷纷扬扬飘洒下来,落地全部变成纸钱。冬桐市葬礼开始。
从这段梦境中醒来后,林水程觉得心脏狂跳,那种压抑氛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机放在床边,开电磁炉给自己煮碗泡面,随后洗漱下,躺回床上。
这次他终于记得点梦里片段,他梦见自己家变成灰色,整个冬桐市都灰蒙蒙,仿佛被调上无法磨灭滤镜。
林水程推开门,看见院子里他爷爷、父亲还有弟弟都在,他们三个人也是灰色。
角落里坐着个人,也是灰色,不说话,他名字叫楚时寒。
他们都很温柔地看着他,不说话,只是面容有点悲伤。
什都不做,保持这个动作,只是等待。
两个小时
上午九点半。
傅落银因为胃疼而放缓讲话语速,会议室其他人抬眼认真听着,气氛沉寂无声。
首长窜进林水程怀里,轻轻舔舔他脸颊,随后跳下床,从出租屋宠物门底下钻出去,开始它今天检视小弟工作。
林水程爬起来打个电话:“喂,您好。是林水程。”
对面显然还记得他,立刻说:“哦哦哦林先生您最近还好吗!还有空继续接项目吗?们这几天正愁找不到人……”
他问:“你们在干什?”
他往前走步,但是他每往前步,这院子里人和事就离他远步。后面画面就变,这些人各自做着各自事情。
林望脸凝重地穿戴着他警服,林水程从小见过很多次这样场面,他知道那是他父亲要去执行紧急任务。
林等在写作业;楚时寒坐在桌边看书。
林水程还看见小时候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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