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水程继续问：“有什
事吗？”
“………你还不睡觉，林水程。”傅落银低声说，“你这样要把身体搞坏，小猫咪。”
“谢谢。”林水程客气礼貌地说，他
声音顿
下，“有什事吗？要是没有其他事情，
就先挂。你人情会想办法还，或者你想好需要多少钱吗？”
傅落银讨厌林水程
他看着傅落银翻出手机，把个人名字从黑名单里放出来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电话过去。
苏瑜嘀咕：“都半夜你肯定要把人吵醒。”
傅落银赶紧掐断电话，喃喃重复遍：“是，他这个点应该睡觉。睡觉，不打扰他。”
结果没想到是，他刚放下电话，林水程那边就给他打回来。
傅落银怔住。闷痛心脏瞬间鼓动起来。
难度Hell模式考核，由几位数院教授联合出题，试卷主题主要是娱乐学生，刺激学生求知欲，打压学生们过分旺盛自信，以及让学生们解近年来数理研究方向。
量子分析系和量子计算机系都是实用工具派，里边学生很少有天生数学特别好人，在这场考试里基本只能拿个友情分——以前友情分是六十分，许空来之后，友情分变成二十分，导致许多研究生纷纷挂科，量子计算机系全军覆没，量子计算机三人存活。
今年这场考试，院系里挂科率是43%，平均分只有可怜67.74分，就是在这样情况下，林水程拿满分，并且又是几乎不可思议地比第二名高出整整十八分，从此奠定他考神地位——之前这个位置，论坛中直争论不下，在林水程和应用数学系个同级生里犹豫不决。
如果说傅落银直都知道，林水程是个优秀学生话，那直到此刻，他才真正解自己这个枕边人究竟有多耀眼。
月亮独自引领夜空时，不会有人多注意它存在，而当群星也出现时，众星拱月之景才会让人意识到——那月亮是多珍贵而不可多得。
他第次意识到自己心跳，他居然紧张。
苏瑜看着来电显示，大吼声：“接啊！你傻吗！”
他帮傅落银摁下接通，顺便贱兮兮地开外放，抱紧怀里毛拖鞋，精神起来打算听八卦。
林水程声音很平淡，听不出他什情绪，只是好像有点疲倦：“喂？”
傅落银听见他声音那刹那，不知道为什喉咙哽，刚刚蓬勃跳动整颗心脏都仿佛被酸涩腐蚀化开，再也捡不起来。
原来有这多人喜欢林水程。
傅落银心底莫名翻涌出些难言情绪，这种情绪让他很烦躁，甚至让他有种现在就得出门去把林水程抓回家冲动。
得把这个人逮回来，关起来，不让他出门，不让任何人看见。
不然这个人……是会真离开吧？
苏瑜抬眼看傅落银，知道他完全醉——他又开始沉默不说话，整个人闷起来，像是收入鞘里刀刃，冷而沉默，不知道在想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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