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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声,林水程猛然惊醒。
意识归位后,林水程第眼就看见显示屏上运算结果——个和他们预估数据相差十万八千里数字。
学校里这台量子计算机有误差率,这
但是那些高大、沉默男人们并不理会他,他们穿着联盟统军装,冷面冷眼如同千人面雕塑,在他面前组成道围墙。他们不当着他面说话,也不回答他任何问题,只笼统地告诉他:“是车祸。”
只有殡仪馆服务人员小声告诉他:“孩子,别哭,你爸已经火化,按照他生前荣誉,葬在烈士公墓里。你爸爸如果在天有灵,或许会高兴。”
画面转,那个在昏暗黎明里踽踽而行男孩子长大,长成他两年前样子。
他捏着张写着墓地地标纸条,漫无目地找——那张纸条不知道是谁送到他眼前,只是在他接近绝望时候,它出现在他衣服口袋里。那对那时候他来说,真假与否,可信与否,已经不重要。
他只想找到消失在他生活中那抹火光余烬。
务处和你,以及被撤职离校余樊,他大约当成件普通权贵被盗窃案。们会仔细调查,你保持下电话畅通,们随时联系你。不过再有下次,你最好还是直接联系们。”
林水程听出几分指责意思,明白这件事大约还是造成军方麻烦,于是说:“好。”
晚上六点,他到达学校,先去趟量子计算机室。
徐梦梦昨天向林水程递交第次数据反馈,他今天要去趟量子计算机室核对遍,刚好能面见次罗松。
他告诉罗松自己大约八点左右离开量子实验室,他可以过来找他。
他坐最快飞机来星城,从凌晨找到天蒙蒙亮,下起大雨来。那天,整个墓园都关闭,他浑身湿透,怎求墓园管理人都没用,他们不肯放他进去,说是不在开放时间内。
他和他们理论,在雨中冻得牙关发抖,但是声音却还能保持最后丝强撑冷静。
车辆鸣笛声音打断他们对话。守门人殷勤地去开门,园内驶出辆军用空间车,车窗封闭,隐约只能听见有人问:“怎回事?”
“不知道,个学生,发神经非要进去。这不合规矩呀!早说都封园,这是闹事,得拘起来。”
“给他把伞,送他下山吧。”
等数据时间格外漫长,林水程在暖烘烘机房中感到困意上涌,于是在桌前趴着小睡会儿。
不知为什,他感觉有些不舒服——这种不舒服情绪直接带入梦里,梦里切都是灰败不清,也会让他想起些难受回忆。
他在梦中看见高三毕业那年自己。
他个人跌跌撞撞地赶去殡仪馆,身上还背着书包——他当时去做家教回来,跨越大半个市区,可是连林望最后面都没能见到。
他几乎要跪在地上:“那是爸爸,让看看爸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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