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水程沉默。
沉默表示默认。
他其实不太知道怎和傅落银这样人对话——他锋利,他老成圆滑,他比他年长不几岁但是却提早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过,这切都是锋利刀子,直直地切入他世界中。这种感觉不能说好,也不能说不好。
林水程说:“只是问问,如果审核员自己主动曝光身份话,会有什惩罚后果吗?”
他不在乎失去TFCJO评审资格,他只是在意——如果因为这次而导致以后所有期刊对他关闭评审资格,得不偿失。
他已经从评审过程中找到提高自方式,能够迅速学习业界前沿人士思路,解如今科研界动态,解技术发展水平,这样机会对于他来说才是真正可贵。
傅落银笑:“怎,被欺负,谁欺负你?突然问这个,让想想……你是被评审委员会穿小鞋,还是审到仇家稿子?还是谁把你论文抄,正好撞到你正主头上?”
他敏锐时常到令人震惊地步,甚至会给人带来隐隐压迫感——尽管他只是随口猜,但是那种对于他性格、处境解,对于世事熟稔与老成,时常都会让人觉得自己被看穿,览无遗。
常谢谢你。两次都是你提醒,谢谢,不用替担心。”
韩荒松口气——林水程声音淡漠温雅,但是不管什时候听起来都是这样可靠。他说没关系,听起来就真是没关系样,能让人完全放心。
韩荒正在思索着,要再说些什话时,林水程就在那边笑笑:“明天下午起吃饭吧,学弟。不要忘。”
韩荒个愣神,对面已经把电话挂。学生会办公桌对面干员歪过来看他眼,又起哄说:“主席又荡漾!你看你这个表情!”
“滚,别瞎说。”韩荒摸摸脸。
但是有时候,他也会比较迟钝——傅落银对生活里大多数正事以外事情都不太上心,尽管他在外冷静缜密,却有那几分纨绔子弟影子。
林水程:“……没有谁欺负,你说。”
是命令式语调。
傅落银显然有点喜欢他这样凶巴巴样子——直张牙舞爪小猫咪。
他笑会儿后,显然心情很好:“违反双盲后果看情况,如果是审稿员与撰稿人、编辑勾结发表稿件,这是学术不端情况,最近严查。你是好学生,所以姑且猜猜,你遇上不是这种事,对不对?”
林水程放下手机后,查遍资料后,想想,又给傅落银打个电话。
傅落银接得很快:“喂?醒?”
林水程看看时间,是正午。傅落银似乎理所应当认为他和奶牛猫样喜欢睡觉,因为“首长是你生,随你”,这个刻板印象也不知道是什时候形成。
林水程轻轻说:“有个问题想问你下,在网上没有查到,如果个评审员违反双盲规则……后果会怎样?”
傅落银在那边怔下:“你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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