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试着握握拳头,却觉得如此无力,尽管他心有不甘,但是造化弄人,他现在确实已经变成这个叫做纪翎人。
秘书不知道是否有他这样好运,能附身于失去灵魂身体之上。
宗伯麟愣下。
他这几天直心怀不平,现在转念想,这何尝不是他好运。
如果上天没给他这个机会,他现在恐怕正在三途河畔,与自己秘书大眼瞪小眼。
这想着,宗伯麟心情竟然好点。
他曾经用纪翎手机试着往公司办公室拨打电话,他能听见接电话是他某个行政秘书,对方对他能拿到这个号码而震惊,却也只能给他无可奉告回应。
他不能跟自己下属表露自己身份,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整件事实在太疯狂。
宗伯麟平时很少叹气,因为他觉得叹气或者悲哀根本不能解决任何事,但他面对这样情况,居然不由自主地无声叹口气。
他因为脖子受伤严重,现在还无法很好地说话,医生说他声带受到损伤,以后可能无法好好唱歌。
宗伯麟完全不觉得不能唱歌是什值得哀悼事情。
但他现在很担心他公司。
他出事势必影响广泛,难保其间没有小人借此机会兴风作浪,新闻里讲宗季麒已经回到国内,可弟弟从没有接触过生意上事,只怕会被有心人利用羊入虎口。
宗伯麟抬起胳臂,看着现在自己白皙瘦弱手腕,揣测千里之外宗氏总部正掀起怎样风浪。
这时,他恍惚想起秘书最后所说话。
你无法控制切,比如人心,比如生死。
他环顾四周,住是单人病房,除公司人来看过他次之外再没有人管他,翻看手机通讯录未见个亲属电话号码,想必纪翎这个人没有家庭可以依靠。
宗伯麟再次感觉纪翎这个人可悲可叹,他被人掐住脖子时候是该有多绝望。
宗伯麟忽而又想起那夜,他秘书与他说那些话,何尝不充满绝望。
他座驾在秘书手里失控,他今日境地全是拜秘书所致,可现在他竟然没办法全心全意怨恨。
秘书也当场死亡,可新闻里却仅仅提到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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