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雪边擦,边哄,好容易把他脸色哄好几分,眨眼功夫,又凝重起来。
“钟雪,倘若有天真令江山改姓,你如何看?”梁端咬咬下唇。
“你想让如何看?”钟雪只当他又发神经,并没在意,把大布巾递给他,“擦擦出来吧,再泡就该皱。”
“历来江山改姓,若没有名正言顺理由,都是要遭到唾骂,你会骂吗?”梁端从浴桶出来,光脚踩在地上,刚用布巾擦两下,就怔住,“你会不会骂狼子野心,会不会说是无视正统*佞之辈?”
他也不知
“人家生孩子你凑什热闹?”梁端不耐烦道。
钟雪愣,不是杀人嘛,怎又成生孩子?
便是此时,张大人脸歉疚追出来,手里拿着条干净外袍:“世子,真是失礼,伺候生产下人没长眼,冲撞您,还弄成这副不体面样子,替他给您赔个礼。”
梁端原本确实是气冲冲闯进去找张阁老父子说理,但刚进门就瞧见府上人来人往,端热水,送剪刀,乱七八糟,逮人问方知今日是张大人大儿媳生产日子,还是难产大出血。
他自知不是说理时候,便准备走,哪知转身便撞上名端着血水盆从内院儿出来老妈子,生生被泼身。
“哥,你别冲动。”钟雪上前拉他,只拉住片衣袖。
梁端翻身上马,当着面面相觑众人绝尘而去。
钟雪心说这下完,但梁端此举虽有些冲动,归根结底,还是怪那张公子舌头太长,可他也是出于好意,真是……怪谁都怪不起来。
“世子妃,为今可如何是好?”张管家许多年没见梁端这发作,时间有点懵。
钟雪扶额,冲大脑还在缓冲车夫摆摆手:“套车,去张府。”
钟雪从水里捞出布巾,帮梁端擦着后背:“你日后能不能不那冲动,还以为你去砍人呢。”
“有那狠?”梁端不爽按着浴桶沿,“谁让你进来?”
梁端沐浴,从不教人伺候,哪怕是打小跟到他大张管家也不行。
“想进来。”钟雪挑眉,“这十指不沾阳春水娇贵少爷亲自伺候你,你先偷着乐吧,呀呀呀,胳膊抬抬!下面擦不到。”
梁端勉强抬抬手臂,脸色阴沉沉,还惦记着夜七次那事儿,若非今日情况特殊,他必然要把张府掀个底儿掉。
梁端路疾驰,纵然钟雪片刻没耽误便往上跟,依旧被甩远远,等他到时候,梁端已经雷厉风行从张府出来,身血。
钟雪刚从车上跳下来,见状险些失声:“哥,哥你怎这糊涂呢!”
血从梁端衣袖,下摆啪啪滴落,场面别提多血腥,分明不是打顿这简单,这八成是动刀杀人吧。
钟雪越想越害怕,当即就要进张府探究竟,脚刚抬过门槛,就被梁端勾着小腹把拉回来。
梁端拉他时候还专门撸上截袖子,生怕把身上血污蹭到钟雪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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