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刚赞完,钟雪就特想哭:“你套干嘛?欸欸欸……怎还套上你自己?艹,这这这……你不嫌丢人啊?”
梁端皱眉,钟雪还以为每天念叨“面子何在”世子终于想起要脸,然,他只是面带训斥说句“别说脏话”。
“啊?”钟雪以为自己幻听,“你说什?”
梁端又字顿很认真重复:“不、可、辱、骂。”
“……”钟雪对上梁端那冷飕飕眼睛,瞬间就怂,后半句憋回去,晃晃被绑住左手:“解开~沈将军父子还在,给他们看见你不怕被笑话?”
“加个毛毛球啊,不加,他这想要就给他好,真是……土豪傻×……”钟雪掸掸袖,没等最后件卖品亮相便走。
沈廷之跟沈辟疆互视眼,连忙跟出去,毕竟形单影只什,最容易出事。
今日太阳颇大,三人出昭和没多久,便晒得难耐,歇在路边馄饨铺棚下。
屁股还没挨凳子,钟雪后背冷不丁凉,起半身鸡皮疙瘩。他莫名其妙扭头,脚下不防,滑下,身体失衡,手差点儿伸进滚烫冒泡馄饨锅。
好悬,被人抓住手腕拉把。
“这……这也太多吧!”
“此人能掷万两,指不定是岭南赈灾粮道上人,稍后还是通知大人声为妙。”
少顷,无人加价,唱卖者喊:“万两两次!”
又少顷,同,唱卖者握锤:“万两三……”未喊完,对面阁楼递来牌子报价:“万五千两!”
钟雪:“两万两。”
“他们看不见。”梁端本正经道。
“……”钟雪扭头看着闷头吃馄饨,无暇顾及其他沈氏父子,口血梗在喉头,真特想喷他们碗里。
“你方才去哪?”梁端问。
钟雪彻底认输,未免勒着手
“世子?”钟雪揉揉被抓出红印手腕,“你怎来?”
就是听说梁端从不来灯祭,他才敢大摇大摆在外边儿晃,可……徐小庆打听消息怎哪次都不准呢?
“来抓你!”梁端瞥眼钟雪手腕,旋即又收回目光,用那千篇律万年如日冷漠音道。
开始,钟雪听他这说话就犯怵,但听多,耳朵防恐能力见长,已经背不凉头不麻:“抓?找就找嘛,又不是犯人,说抓多不合适。”
他还没说完,就见梁端从身后掏出个形状怪异绳套,这个绳套有两个圈儿,长得跟手铐特别像,但比手铐软,赤红色,做工精致,还挺好看。
对面:“两万五千两。”
……
两人五千两五千两往上加,钟雪想好,最多十万两,多分他都不掏,他报到九万两时候,对面沉默好大阵,原以为是放弃,哪料——“十万两!”
“艹!这人傻×吧!”钟雪十万两牌子刚写到半,闻此,直接把毛笔头按折。
沈廷之听见这十万两价格,头皮发麻,惊悚险些找不到自己声音:“钟兄,还……还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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