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那闲。”钟雪翻个白眼,蹲到他身边,伸手要去扒他外衣,刚下手就被擒住,“艹!手断!”
梁端磨着牙根:“你想做甚?”
“你衣服都湿透给你脱啊,算算,不脱行吧。”梁端将信将疑看他眼,终于松手。钟雪吹吹手腕上红指印,把带
徐小庆吃痛叫声,脸不情愿捂着屁股跑。盏茶功夫,踩着成洼雨水匆匆跑回,刚过月洞门,就喘着粗气道:“少爷不好,张管家——哈——张管家说世子进宫不久便触怒皇上,此刻正在宫门前罚跪!张管家没有玉令进不宫门,正急着呢。”
艹!怪不得身上这凉!钟雪掀开毯子,从柜子里取出两身狐裘,身穿着,身抱着:“备车,要进宫。”
徐小庆愣,旋即回神出门套车。
场春雨场暖,但打在身上该冷还是冷。钟雪让人在马车里点上火炉,勉强缓和。
估摸着快到时,钟雪掀开帘子,瞧见宫门口那辆印着麒麟纹马车,等不到车夫掉头,便拿伞跳下去。
“刘美人你发卖便发卖,无关紧要坯子,但楚美人,你最好别动,你素日拿下人传话当耳边风,今日亲自来告诫你,到时出乱子莫怪没提醒过。”梁端面色森然,刻都不想在此处多待,说完便转身走。
钟雪咬口糕点,失笑:“屁大点儿事,至于亲自来,不知道还以为他瞧上呢。”
徐小庆挠挠头:“少爷您又说笑,世子爷名声坏掉之前那也是遍京城数数二世家少爷,怎会喜欢男人嘛。”
话没说完,徐小庆小肚子就遭到春宫图会心击。钟雪白他眼:“带着你鸡,给原地消失!”
钟雪枕手望天,云卷云舒,飘得人眼晕,不会儿他便睡着。
梁端跪在门内不远处,背直如松,雨水临头浇下,顺着脖颈渗进里衣。
原本密密麻麻击打面部雨滴忽然停,梁端抬头,眨眨沾满雨水眼睫,露出钟雪从未见过柔软,半哑着声音略略狐疑:“钟雪?”
钟雪呆住,酥酥麻麻电流感贯穿全身,汇至心头,又倏地痛。
“你特地来看笑话?”梁端皱眉,态度恢复以往恶劣。
呵,果然温柔什都是回光返照假象。
鼻尖忽觉凉,钟雪微微睁开眼,摸摸,下雨。
他将贵妃椅挪到屋檐下,望着越下越大雨滴:“小庆,世子方才进宫时带伞吗?”
离开听雨轩不久,梁端被皇帝近身太监传进宫里。马车不能进宫门,这要是从偏殿路淋回来,万得风寒怎办?钟雪可不想好端端跟着鼻塞头痛。
“哪知道?”正在给屋里瓷器掸灰徐小庆惊诧:“说少爷,这刮风,您担心世子有没有添衣,刚落雨,您又担心世子是否带伞,您最近是不是关心世子关心过头?”
“就你多嘴!”钟雪拿笛子戳戳徐小庆屁股:“快去跟张管家打听打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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