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雪摇头,梁端又要瞪他,眼珠子还没转过来,就听他道:“看见。”
众人呆成图片:“……”
完全没想到审这久,还有个现场目击证人。
巧儿将家丁推倒之后,就从拐角拉来个巨型“泥块”,开始,钟雪确实以为这只是块个头比较大塘泥,但被巧儿扔进水中之后,泥垢登即松软溶解。
天色较暗,两人又做贼心虚,将“泥块”抛入水中后,沉没沉底都未确认,便迅速推搡着离开。
“他还会……”钟雪斗胆凑到梁端耳边,轻声说:“明日席面上那碟桂花糕馅儿中混牛乳,不要吃!”
梁端对牛乳过敏,症状十分严重,原文说此次宴席之后,梁端浑身浮肿,针灸七日方消,若非太医及时赶到,情况恐怕更糟。
钟雪话音刚落,梁端关注点就跑偏,低声问:“你怎知不能食牛乳?”
钟雪脸故作高深:“梦见。”
梁端将信将疑看他眼,蓦地小腿沉,低头看,浑身绑着绳子刘美人又蠕动过来,靠在他腿上,脸委屈扭着脖子。
什荒唐事没做过,这次肯定也是他!”
钟雪大概知道刘美人指荒唐事为何。先前,名伺候小厮不留神撞见原主洗澡,第二天就被倒吊在柴房,头下放个水缸,每隔炷香就松松绳子,把他头泡进去,如此过三天,人没被折磨死,先疯。
说实话,自己洗澡不关门,这不就是变相说快来看快来看啊吗?事后倒怪别人管不住眼睛。
钟雪道:“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!”
“问你撒网作甚?”梁端冲旁边家将招招手,家将会意,直接掏出条白布,缠缠绕绕弄成团塞进刘美人嘴里。
两人刚走,水面就咕咕噜噜荡开圈涟漪,紧接着,奶娘被冷水激醒,个劲儿扑腾喊救命,但此处偏僻,便如张管家所说,巡夜家丁都不打此处过,喊半天也没人理。
之后,钟雪掏掏耳朵,就回听雨轩睡觉。
“您就这走?”张管家震惊道。
钟雪真挚点点头:“是啊,池塘角落里还让人安放暗梯,奶娘自己就能爬上来,在外边倒真帮不什忙。”
“起开!”梁端闷声喝道。
刘美人吓得赶紧折回去。
巧儿还在继续喊冤,梁端听烦,让人把她嘴也塞起来。
钟雪站在边,怯怯举手道:“能让说两句吗?”
“怎,你梦见凶手?”梁端不耐烦道。
钟雪挠挠鬓角:“其实是特殊体质。”
梁端扶额,又冲家将招招手,家将大哥又从怀里掏出条白布,钟雪连忙缩到柱子边:“别塞!是真!做梦有预知未来能力!是梦见荷花池会死人才令人撒网阻止!”
“无稽之谈,”梁端冷笑声:“如何证明?”
能商量就行,钟雪咽下口水:“明天,明天御花园大宴群臣,今上会请你过去。”
梁端弯曲手指,轻轻敲打桌面:“官居内阁,自然要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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