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恪对他伸出大拇指：“你很强
。”
他注意到，鹿行吟在做题速度上似乎发生
些变化，比平常更快，解题思路也更加跳脱。比起鹿行吟之前给人感觉：温吞、均衡，现在这种思维方式却显得有些过于大胆，或者说跳脱和锐气。
*
晚上，鹿行吟如约去化学实验室。不过他没有参与化学岛题目选拔，而是专心致志又做起实验。
奶神因为他下午表现，对他青眼相加，迅速地把他当成“自己人”——具体表现是，位置从第排挪到和鹿行吟靠近倒数第三排。
鹿行吟将草稿纸倒过来给他看。
“强，厉害。”奶神有点对他刮目相看意思，又回头找下草稿纸，将个元素结构推断题放在他眼前，“你看看这个呢？”
鹿行吟没做过这道题，他垂下眼说：“等下，
做下。”
铅笔勾画出道道线条，结构在脑海中旋转打散，从无到有，从虚空到实体，无视任何现有条件框架和迷惑，自此依赖灵感。
鹿行吟笔尖停顿下，用笔头戳戳奶神：“P4O22？”
除成绩分层，他们也渐渐意识到些所有学生自发潜规则——比如这
多天，弱省可以和强省玩在起，却没有任何人主动跟繁星中学学生产生交集。
繁星所在Q省，今年省队成员共十四人，其中七个人都是繁星中学出身。
“他们学校出来，连他们自己省队内部成员都瞧不起。作弊学校，牵连整个竞赛政策改革，他们活该！”康勤说。“小鹿你昨天做实验没回来，所以不知道。他们自己省队内部还打架，繁星学生和其他学校打。”
李琦也八卦道：“然后几位老师都被惊动，说话可难听，说他们再这打架就离开这次集训。你知道这次北关大学集训背后就是国家化学会组织，还不到国家集训队，所有人表现都是被看在眼里。”
鹿行吟静静听着，想起陈冲和沈青云，没有说话。
“说起来
“等下。”奶神眼疾手快地去翻答案，纸张掀开。
P4O22。
“还能这样？”奶神和程恪面面相觑，“这神棍结构你也能猜出来？”
“你再做个题呢？”程恪也过来给他写个推断题。
鹿行吟这次思考时间更长些，试十几个结构之后，不确定地猜道：“N-甲基苯胺？”
下午无机课程很难，鹿行吟认真听着，感觉思维和以前有些不同，开阔清晰许多。
后两节课是自习做题，允许小范围讨论。
鹿行吟前排坐着程恪和奶神，还有些眼生省队队员。中间下课时，程恪转过头来问他：“晚上联赛你要做吗？们这边为方便做题，打印下来打算去实验室写，写完还能做个实验。”
鹿行吟想想：“好。”
奶神也跟着转过来，他听他们讲话时，视线无意扫过鹿行吟写半测验题，眼尖地直接发现亮点：“你第三题已经做出来？这个结构你怎猜到？刚刚想半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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