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行吟身上衣服已经湿透,手臂、脊背都因为长时间站立和低头而开始泛酸。他正在步步地核验实验步骤,确保切都完美
这话声音不大不小,也没避开别人说,后排学生立刻投来不忿视线。程恪却没忍住笑出来,高原红男生莫名其妙地看他眼。
“九点半上课,你去吗?”程恪问道。与此同时,后边另有些人陆陆续续地走进来,虽然不是个省队,但显然互相认识,“奶神早啊,恪神也早!早上都做实验不上课吗?”
程恪摇摇头,笑:“课还是要上,不能逃课。”
“奶神”又耸耸肩:“还不就是讲大本无机,有什好听?不如空出时间做实验。”
“课还是要上。”程恪笑着摇头,只是坚持着这句话。
鹿行吟没吃早饭,他带上从康勤那里换来时间,还有次做实验机会,加上这次还有剩余时间与位置,他还有八小时实验时间。
实验室窗户正朝东,窗帘薄薄层,遮挡不住阳光,东边炽烈朝阳晒满整个实验室,照得人脸颊发疼。
几个实验室省队成员商量下,锡箔纸,张张地贴在实验室窗上,以免影响实验温度。贴完后,实验室如同陷入黑夜,坩锅加热热度却又升上来,汗水不断地冒出来,又被纸巾擦去。
早晨后来实验室人多起来,顾放为也没理由再赖在这里。熟食不能带进实验室,顾放为去外边买冰饮和饼干,回来放在鹿行吟桌上。
他本想再和鹿行吟说几句话,但是看见鹿行吟正在偏头认真读数,乌黑碎发濡湿后贴在额前,想说什,也闭嘴,只是轻轻把东西放进鹿行吟书包里。
他们不是个省,但是或许因为化学岛关系,也有可能是本身成绩差别关系,竞赛圈内层次分明也极其明显,初赛分数85-100分学生自成派,而这种分别甚至不来自学生意愿,而就是来自差距本身——少于这个分段,还在刷题拼基础,他们所谈论东西已经和其他人不同。
照在桌上光影不露痕迹地转着方向,桌上计时器秒秒地跳动着,早上这批学生也走,赶去上课。程恪特意来问他声:“起去上课吗?”
鹿行吟摇摇头。
其他人都走。
所有人都不敢逃课,实验室里下子安静下来,从嘈杂闷热,变成安静闷热。
“先走。”声音微不可闻。
秋老虎这几天正烈,从昨天开始就持续不断地晒着实验室。黑暗昏沉实验室昏沉得像是蒸笼,不少人来来去去,大多数都受不这个环境。
Q省省队最强,全员15个人,15个人都在八点时段进入实验室。
程恪注意到角落里鹿行吟,随口问声旁边男生:“奶神,现在实验室几个都宿没睡?”
高原红方脸男生回头看看,耸耸肩膀:“都是几个弱省,平常应该没什机会接触实验吧。在做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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