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，鹿行吟接到周敦给他发送
个论坛信息：【诚邀您注册并加入论坛-化学竞赛岛】
鹿行吟注册后点进去看，发现是个全国高中生聚集讨论信息平台，有省奖甚至国际金牌大佬分享学习经验和使用丛书，有每年试题讨论和竞赛生出题挑战，还有大量真题资料与训练题资料……
他依然使用【LXY】这个昵称，登入进去，如同发现
新大陆般。不过里边还有很多玩梗和鹿行吟看不懂简写，他暂时没有说话。
化学竞赛岛有个大群，鹿行吟加进去。
群主ID叫【木化钾】，
鹿行吟送他到门口。他拒绝顾放为带他回去过年提议，理由是寒假竞赛培训。
顾放为怕他个人在家不好好吃饭，买大堆速食食品给他，又带他买很多套冬装。
“想
给打电话，不想也可以不打。”顾放为捧着他脸，小心翼翼地又啄口，压住蓬勃心跳声，“哥哥喜欢你，很喜欢你，小计算器。”
他抱怨在起之后，鹿行吟就不对他表白。
鹿行吟只是笑，像是哄他，压低声音，在人来人往机场中告诉他：“也喜欢哥哥，非常非常喜欢。”
急？前面放弃个，后边就顺延个有机会。小朋友，眼皮子不要太浅，你以为没人用五万买你个不申诉很亏吗？人家五万买是繁星中学保送名额！你还小，可以重考年，不是什
大事。想好，来联系们。”
那个日光透亮下午，他说：“不上诉。”
鹿奶奶教过多少次，做人要自尊自爱，要有尊严，可是没有任何人教他，个穷人家孩子，该怎在生死面前拥有尊严。他看见是鹿奶奶被神经压迫影响到视力样子，见到她经常重心失衡摔倒在家里样子。
——有什选择？
鹿行吟字顿地说：“周敦是朋友。”
短暂相聚如同空梦幻景，鹿行吟回去之后，偶尔也会想想，这是不是真。
顾放为忙起来，电话改成短信，看行程，他每天都会往返飞很多个地方，开讨论会、见各种投资商、花言巧语地从顾青峰那里骗钱。他们过年预备海岛悬崖，顾放为给他录绚丽烟花图景，乐园上空烟花盛大地绽放，仿佛过此刻，全世界会在绚烂中湮灭无声。
鹿行吟按照他带他那样，去阁楼玩钢琴。他不会弹，只记得指法，个人弹奏时，叮叮咚咚，音调奇怪又复杂。过会儿再弹，叮叮咚咚。
音符弹起又落下，如同溶解在水中，消失后变得更加寂静。
周敦和沈青云接上头，互换下共有资源。
是他无法放弃和否认过去，他们最接近现实理想。
他神色很平静，却透出比顾放为更加坚定种执拗来。
顾放为顿顿，最终意识到这个话题继续下去，可能两个人会吵得更厉害，于是不再说话，只是牵起他手，两个人慢慢地走回家。
*
顾放为是第二天早上飞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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