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行吟困倦地睁开双眼，伸手拿起电话，接
。
“喂小鹿？在睡觉吗？”周敦在那边说，“
定下地方，你寒假有空可以过来这边玩。明天下午哥就算搬个家，要不要出来再吃个饭？”
鹿行吟清醒
些，想想：“好啊。”
答应之后，他又突然想起来，回头瞅瞅顾放为，小心地改口：“明天下午吗？明天下午男朋友还没走。他专门为过来，要陪他。可不可以改成中午？”
“明天中午来不及啊，或者你问问你男朋友要不要起过来？都是朋友，随便吃吃喝喝，见见都好。”
他坐在钢琴凳边，笑容耀眼，优雅从容得像个刚入世
小王子。
晚上时顾放为终于受不再吃泡面，鹿行吟于是给他点石锅菜外送。
他天时间都没有复习，干脆放肆到底。顾放为教他连手柄打游戏，玩累又放电影投影，就着打包盒装水果和饼干边吃边看。
鹿行吟总是困，但也不肯睡，强打起精神要和他在起。
他做完宿醉，睡得本来就不好，中途就缩在他怀里睡着。
简单，但他在他家，两个人挤在关门厨房中就地吃着。外边风雪加大，中途下起雨夹雪，天色阴暗，这方昏黄安逸小角落，暖呼呼香气蒸腾上来，熏得人心底发软。
顾放为知道霍江与叶宴不在家——他们去A国第天，顾氏就已经为他们接风洗尘。他只能在鹿行吟这儿停两天，因为紧跟着还要赶去见个很重要投资商。
对于霍家这个地方，顾放为比鹿行吟更熟悉。雪天没什
好出门，他带他去四楼阁楼顶，扫开灰尘，发现后边有架年久失修钢琴。
他坐在凳子上，给他弹《小虎还乡》，钢琴没有人调，弹出来声音很奇怪。
鹿行吟生双很漂亮手，顾放为要他和自己并排坐，教他最简单《两只老虎》，即兴编和弦，和他起弹。
鹿行吟没说话，他第反应是顾放为不会去，但就在
顾放为也不吵他，就抱着他，偶尔伸手摸摸他头发，偶尔偷偷亲口。
茶几上手机亮起来，是鹿行吟。
鹿行吟手机没有电话铃声，是静音，顾放为看眼，备注名是“加里敦大学校董”。
顾放为隐隐觉得这个名称有些熟悉，他没多想，推推鹿行吟，轻轻地捏捏他脸，
“小计算器，有你电话。”
鹿行吟不会指法，几个音调，就用指禅点来点去，顾放为怎教，他就是不太会正确发力。
顾放为后边也没辙，只好迁就他指法，为他配出华丽舒缓和声，边笑他边弹：“第次见到对钢琴这没天赋人。”
鹿行吟不理他：“也是第次见到小虎还乡能唱跑调人。”
冬桐市有句话形容顾放为这种小洋鬼子，叫刺棱金花瓶，不接地气。不会唱这个年龄段孩子们从小看到大动画片头曲，就是刺棱金花瓶。
顾放为说：“怎又成花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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