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那双多情
眼睛仿佛又出现在
面前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他把它折起来放进袖口，说：“好啊。”
*
青墨七中鹿行吟听过，很多年前，冬桐市书店横幅和保健品广告上都写着“青墨五十八套密卷助你上清华”“青墨学子揭秘：名校原来是这样学习”“青墨学子饭都不吃都，用这个补脑”，不过都是很早以前事。
那时鹿行吟恐怕五六岁不到，他记事非常早，记忆力更加惊人，知道青墨那高达百分之百本科升学率和每年四五十个清北生是多
可怖存在——在冬桐市那个十几年都出不
个清北生地方。
孙惜白看完档案，拿着金笔圈圈点点。他刚三十岁出头，是前几个月刚就任校长，在刚刚这出大戏之后，尽力保持着校长威严。
鹿行吟坐在桌边，季冰峰俯身起查看着各个班级成绩表。
桌上堆着大量书本，挡住视线，只能看见密密麻麻表格。
“27班也算是咱们高二招牌班级，刚那个问题学生。”他皱皱鼻子，鹿行吟抬起眼。
“成绩倒是好，进校时中考状元和竞赛第成绩进来，就是经常让人头疼。让他在办公室写检讨，他竟敢玩扫雷！”
桃花眼少年说完这句话后，往后退开起身，拿起随手搭在办公椅旁校服外套。
全场寂静，氛围冷若冰霜，他就那样散漫地走出去。
隔远，那把嗓音散在风里，有些低沉。
这个年纪男孩子到变声期，半还保留着儿时清亮声线，另半则听起来像个大人。
他声音很低，带着磁性，低而冷淡。
冬桐市中，学生但凡能考上第批本科，都值得大张旗鼓地庆祝番。
不过近年民办学校兴起，高薪聘请优质教师，又以“贵族标准”硬件条件吸引大批优质生源，慢慢地，无论是教师资源还是生源都被替换下去，许多曾大放异彩公立高中逐渐销声匿迹，青墨七中就是其中之。
瘦死骆驼比马大。即便如此，百年名校名头
——还破他电脑密码！
校长吐槽完，又看眼季冰峰，似乎从对方身份中又想起什，赶紧来补救：“哦，那孩子也是顾家……”接着笑笑。
季冰峰也笑笑：“顾老爷子现在帮忙执掌董事会，两家也是几十年交情，下次两个孩子遇到，行吟要叫他声哥哥。那个孩子从小就和别人不样，脾气就是这样。”
他回头来问鹿行吟：“你觉得怎样呢？”
鹿行吟看着面前龙飞凤舞写着化学方程式纸张。
听不清他到底说什，只是外边学生又爆发出阵哄然大笑。
有老师终于找到理由打破僵局，大声呵斥着外面学生：“都哪个班？校长办公室不是你们撒野地方，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！”
外头男生们巴不得开溜，立刻作鸟兽状散去。
*
“理科好……那就当选理科，去27班，你看怎样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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