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搞砸顿饭,大少爷就变得很老实,心怀愧疚。毕竟他希望这两天江添能过得完美点,于是他决定不折腾,当个百依百顺男朋友。
之前盛明阳在家,他们多少会有点收敛,而且毕竟是成年人,逢年过节礼节性东西都得到位,没有机会单独出门。
仔细想来,他们都曾在这个城市生活过很多年,但从没有过光明正大约会同游,少年时候生活两点线,来去都在附中那片天地间,说是“无所不能”,其实从没真正“肆无忌惮”过。
现在忽然有大把时间,总想把那些遗憾慢慢填满。
盛望说要不下午出门转转?有想去地方?
盛望想说你为什沉默,但不用问他也知道为什。两人对着盘饭愣是搞出股默哀氛围,僵持几秒后,大少爷自己先笑。
江博士顿时也不憋着,他在盛望笑倒在沙发时候指着盘子冷静地说:“以为你不想过,拿机油给炒。”
“滚,认真。”大少爷坐直起来开始狡辩,“就是没把握好那个量,而且孙阿姨这次买酱油颜色有点重。”
“来,再说遍。”江添掏出手机开录音,“回头放给孙阿姨听。”
盛望没好气地说:“怀疑你在撩架。”
盛大少爷擅长安排这种悄然惊喜,聚会是,早饭也是——此人忙着在微信上扯皮,本就拿不出手厨艺更是打折扣,顾头不顾腚。他拿噼啪乱溅油锅没辙,站在距灶台八百米地方,仗着个子高手长,拿个锅铲在那比划。
玻璃门锁着,厨房烟熏火燎,他眯着眼睛眨半天才想起来油烟机忘开。等到把油烟机打开缓口气,饭粒和蛋又有点粘底。
总之……效果就很“惊喜”。
江添摁着担心和好奇心,在客厅等将近二十分钟。就在他撂下手机准备去厨房看看时候,某人端着盘子带着身烟火气来。
不是形容,是真烟火气,江添直接被呛得咳两声。
江添掏出手机翻几页,说:“晚上有灯会,看?”
盛望心说哥,你是不是在玩?
这里每年春节到元宵都有灯会,确实是每年最大活动,但人也是真多,他们简直是上赶着去送人头。
“不撩架就得吃这个。”
“吃口怎?它看着是惨点,万呢?”大少爷自己先挖勺,刚进口又默默把勺子拿出来,表情万分愁苦。
江添忍着笑问:“什感受?”
盛望:“呸……齁死。”
至此某人放弃挣扎,老老实实掏手机点两份粥。
他捞过之前剩下那点矿泉水喝口,不动声色地朝盘里瞥,表情登时变得有点木然。
这摊子黑乎乎是个什玩意儿?
江博士话都到嘴边,想起厨师是他家望仔,又默默把刻薄咽回去,清清嗓子说:“你这是——”
盛望把盘子往茶几上搁,强撑着脸皮,用种心虚混杂着蛋疼语气说:“酱油炒饭。”
江添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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