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天晚上，他是真
喝得有点多。以至于散场时候，他在晃眼灯光下盯着杯子里剩余啤酒花，忽然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
。
可能那个包厢装饰色调跟“当年”烧烤店那个包厢有点像，也可能他只是借着酒劲放肆地把自己沉浸在回忆里。
他坐好久好久，总觉得该有个什
人来领他回去。直到被人拍拍肩，问：“给你叫车，走得稳？”
他抬起头，看见问
张朝：现在大学小姑娘真活泼，叽叽喳喳，还挺热闹？：……？：你不是去开会，就开这个？？：举报
盛望原本不打算搭理他，但看着他说那些话，莫名改主意。也不知道是被照片扎
下，还是被那些“热闹”形容词扎下。
他怼完张朝关便关微信，洗澡换衣服回复好些工作上消息，然后在沙发上静坐许久，鬼使神差地给高天扬发条信息。
他说：
3号回北京，聚会如果排在4号应该可以。
高天扬：？？？
在广东出差呢，你们把他叫上吧，很久没见。点人头先不用算。”
高天扬有点失望，“噢”声就挂。
结果打发高天扬，还有个张朝等在后面。
这位八卦先锋可能连着开会开伤，闲极无聊便来逗盛望。他这两天都呆在大学里，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，偶遇江添好几回。单是偶遇就算，他还拍照片。
盛望跟客户扯皮个白天，晚上刚回酒店就收到他连环轰炸。微信震七八下，全是大图片。
*
然而人算不如天算，盛望这场出差提前结束。
他要应对客户出名麻烦，本来预计要耗费周，谁知碰上对方喜事临头，再加上盛望会说话，两天半就解决所有要商谈内容，买最快航班到北京，他居然还踩上这年尾巴。
遗憾是，他虽然赶上跨年时机，却没法约上赵曦和林北庭。因为组里接到消息就抢订位置，借着跨年聚餐搞庆功宴，他是主角，跑都跑不掉。
在这种场合，主角就是被坑份，盛望当得不情不愿。他其实跟张朝学过点技巧，明明是个五杯倒，却能应对大部分饭局。但公司聚餐不样，因为他知道技巧大家都知道，根本派不上用场。
盛望点开愣下，索性在窗边沙发里坐下来，张张地看着。他手机里其实有江添照片，封存在私密相册里，要是当年趁着睡觉偷拍，要是两人并肩影子。因为隐晦，所以少有正脸。像张朝发这些，倒算是稀有。
他张张存下来，存到最后张顿片刻，因为照片里有几个女生在看江添。
这让他恍然想起附中日子，也常有女生这样嬉笑着从旁路过，频频回首，而江添总是冷冷淡淡，对往来关注置若罔闻。
张朝说：你眼光可以啊，就几分钟时间，起码两拨女生跑去跟他说话。
张朝：还有要号码，看到她们跃跃欲试掏手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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