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添看向他,他伸个巴掌在对方眼前晃晃:“涨到五杯。”
他那瞬间神情有少年时候开屏炫耀影子,只是倏忽冒下头,又立刻缩回去。江添张张口,正想说什,包厢门被人从外推开,聊笑声涌进来。那帮去洗手间,去吸烟室冒烟都回来,从架子上拿下外套,做着最后寒暄。
沙发角氛围瞬间被打破,教授叫江添,语速飞快地说着事,大概是明天或后天安排。张朝拉盛望,忙忙碌碌地给桌人安排车。
明明没有超量,盛望却觉得自己酒意很浓,大脑应和着疾跳心脏,有种眩晕着落不到实处感觉。每通电话和安排都像是身体条件反射,口舌有它自己
“很匆忙吗?”
江添沉默片刻说:“临时决定。”
明明是再无聊不过话,盛望心脏却阵阵紧缩,像被只看不见手揪紧又松开,反反复复。
他舔下发干唇沿,静片刻问:“会在国内呆多久?”
“半年。”
想起以前还会难受吗?
是耿耿于怀还是放下?
身边有没有出现过更好人?
还会被谁逗笑吗?
有过瞬间心动?
个遗留在桌人还在小声聊天。
盛望拎着桌上温着水给自己倒杯,江添从洗手间提前回来,绕过圆桌径直走过来。
盛望像被点穴,握着杯子肩颈僵硬。仰头喝水时候,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关节咔咔声。
沙发往下轻轻陷,江添在他身边坐下来,手指交握着,能闻到浅淡洗手液味。盛望朝旁偏下目光,看到腕骨边熟悉小痣。
曾经最亲昵时候,他抓着江添手亲过那里,又被对方反扣着吻回来。
盛望拇指用力地抹着杯璧,点下头。
他余光能看到江添脸,垂着眼似乎在看他小动作。他拇指滑,收起来。江添看很久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盛望想问他变化是不是很大,跟高中相差很多?
不过还没开口,就听见江添低声问:“喝那多酒,难受?”
盛望眨下眼,短暂地安静几秒,说:“偷偷练过,不是三杯倒。”
……
十七八岁时候不能理解久别重逢人为什总是说些不痛不痒话,这刻盛望才明白,不是无话可说,而是不敢问。就像要趟片密集雷区,不知哪步走错就会被炸得支离破碎……
不如寒暄。
他看着杯子里轻晃清水,转头问江添:“回来跟曦哥他们说过?”
“没来得及。”江添说。
盛望眸光动收回视线,握着玻璃杯手指无意识地转着杯口。
以前他们也这样坐在起过,好时候他把江添当靠枕,压抑时候远远分在两端。但很少像此刻这样,说近不近、说远不远,两相沉默。
其实盛望想说话有很多,每句都翻涌着冲到舌尖,又在开口前退回去。
给你发胡言乱语收到吗?
为什从来不回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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