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牵扯上江添,他就忽然变得胆小。
盛望腿在桌下抵着江添,闷头吃几口,又状似无所谓地玩会儿手机。等到长辈调侃玩笑彻底过去,他才抬起头,结果就发现他那糟糕手艺包出来破皮饺子,都被江添挑着吃完。
他很轻地眨下眼,又匆忙低下头,心里酸软片。
这顿饭并不丰盛,但他们吃很久。盛明阳酒量深似海,最后却有点微醺。他倒瓶子里最后点酒,举着杯子跟丁老头和哑巴碰下,兴头上来,忽然开口说:“跟江鸥打算年前找个时间,请几个家里人和朋友吃顿饭,都是老大不小人,大操大办有点浮夸,们商量下,觉得还是简单为好。到时候定要来。”
盛望吃饱正在发饭后呆,刚听到这话时候差点没明白意思。过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,盛明阳是说他跟江鸥要定下来。
丁老头披着外套从卧室里出来,招呼他们进厅堂:“回得刚好,俩小孩跟哑巴包饺子。”
“俩小孩?”盛明阳有点不敢相信,“您确定是两个都包?”
“包,小望学半天呢。”丁老头说。
盛望满堂子孙下锅就现原形,破不少个,饺子汤都快成白菜汤,但哑巴还是乐呵呵地都捞上来,装满满几大盘端上桌。
小院难得这热闹,三代人也是第次坐在起吃顿烟火饭,有那瞬间,简直有温馨意味。
点也不配合,说:“们都粘得起来。”
“馅不听话,老是乱动。”
“这很听话。”
“……”
盛望边试图给他哥捣乱,边努力精进自己技术,包出堆丑东西后,终于有点饺子模样。他把成品托在手心,对江添说:“帮跟儿子拍张合照。”
请朋友家人吃个饭,把证领,他们就是法律
老头从床底翻出藏很久酒,倒三杯,跟盛明阳和哑巴浅酌起来。喝到兴头上,老头忍不住调侃道:“小望啊,你这手艺得练啊,不然以后骗不到老婆。”
盛明阳差点被酒呛到,在旁边笑得不行。
盛望张口想说点什,最终“唔”声,闷头咬口饺子。他其实想说“那就不娶”,但他鞋子被江添轻轻碰下,瞬间理智归位,把话又咽下去。
他其实并不是真怂,如果只是他个人事,那根本用不着怕,当着盛明阳面出柜他都敢,大不打死他。
可是还有江添。
江添:“……”
饺子皮没剩几张,哑巴刚好洗手去旁烧水,没人注意到他们。江添抽张纸巾擦手,摸出手机对准盛望,摁下拍照键时候低声说句:“不认这种儿子。”
哑巴煮上水再回来时候,发现盛望突然不贫,老老实实在包最后个饺子,仔细认真地像在做工艺品,就是脖子有点红。
*
盛明阳和江鸥是赶回来,本打算趁着天刚黑,把厨房丢下来摊子继续做完,没想到刚进门就闻到醋和饺子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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