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信手艺啊?”江鸥笑着系上围裙。
结果她这手艺最终还是没发挥成,盛明阳接个电话,急忙把她叫出来,两人得往市产业园那边跑趟。
厨房摊子都铺好,忽然没掌勺,盛望和江添面面相觑。丁老头撸袖子准备自己上,被两个大男生架着摁回床上。
“医生说,你血压高,容易出血,也容易有血栓。”江添点都不委婉,给他开电视裹毛毯说:“在这呆着。”
盛望拽他下:“你挑着说,别又给老头吓回医院。”
盛望本打算找个合适机会跟他爸提句,就说后面课业越来越重,宿舍熄灯太早,他跟他哥在校门口租个房子。
其实合同还没签,但以他多年经验来看,先斩后奏才是对付盛明阳不二法则。
结果对方实在腾不出空来闲聊,盛望只好把这话题推后。
江添在医院就注意到江鸥郁郁寡欢,憋路终于还是问道:“你怎?”
“嗯?”江鸥心不在焉,差点被厨房门槛绊跤。她尴尬地扶住门,解释说:“没事,就是最近资金回笼有点问题,有个许可也没办下来,折腾得有点累。刚刚医院又见到个以前同学,看着也挺难受。”
宇。
杜承回国,季寰宇肯定也在。
江鸥回到楼下时候,盛明阳正在给丁老头办出院手续,盛望拎着老头叮叮当当帆布袋子给他讲笑话,逗得对方前仰后合。她宝贝儿子手肘挂着老头外套杵在旁边,满脸写着“这笑话真无聊至极”,但又忍不住弯几下嘴角。
这种场景让她心情稍稍缓和些。
她刚要走过去,手机忽然震动起来,收到条消息,来自杜承。微信是刚刚才加,消息内容只有短短句话:谢谢你来看。
江添指着老头说:“你看他是会被吓到人?”
丁老头挣扎着要掀毛毯:“当年当兵时候,子弹贴着头皮飞都不怕,还怕这点小毛病。”
盛望:“……”
“哪个同学?”江添问。
“说你也不认识。”江鸥失笑,道:“哪天有空把以前毕业照翻出来给你认认,自己可能都认不全,太久没联系。”
江添刚点下头,想到那毕业照上还有季寰宇,顿时又拉下脸说:“再说吧。”
江鸥看到他那副吃馊饭表情,欲言又止,最后无奈地拍他下说:“你跟小望玩会儿,去厨房给你们弄点吃。”
“别忙,点外卖吧。”盛望从厨房外面探进来颗脑袋。
江鸥刹住步子,回复道:应该,多少年朋友,你好好休养,别想太多。
之后对方再没回过什。
*
每年这段时间,都是盛明阳最忙时候。资金账目客户往来,每个环节都容易出问题,偏偏应酬还特别多,疏通这个、打点那个。
自打安顿好丁老头,他就没放下过手机,电话信息个接个。哪怕进梧桐外老院子,他都是只眼睛留心脚下,只眼睛盯着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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