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望跟在他身后，越看那个备注名越觉得扎眼，于是动手改成
“森林中
影帝”，也不知是调侃江添，还是调侃自己。
教室里冷光陡然暗下来，盛望抬头，就见赵曦正在关灯。他改完备注名，刚点下确认，前面赵曦忽然转过头来问他：“盛望，
其实刚刚就想问，你不会也……”
他说得迟疑而隐晦，但盛望几乎瞬间就明白。他心头
跳，条件反射似冲赵曦笑下，说：“想什
呢曦哥，喜欢女生。”
赵曦垂眸看着他，目光难得没有痞气，倒是带几分温和。他点点头说：“啊，那就好。”
盛
“看你在走神，而且脸色不太好，身体不舒服？”赵曦说。
“没有。”盛望摇下头说：“就是刚刚想到点事，不相干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赵曦说。
说话间，盛望忽然发现手机屏幕上有条新消息提示，两分钟前收到。他解锁点进微信界面，消息来自于江添——
长白山神树：这边好
曦抬抬下巴，“就跟现在找你聊似，不过没这轻松。他很闷，什想法都不说，也不知道聊得有没有效果。”
“当时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什心理阴影。后来发现他可能确实碰见过些事。”
盛望猛地抬起眼，赵曦却没打算深说：“猜，没什依据事情，就不跟你说。反正当初尽力，跟他聊过很多次。再之后没过多久他就从这边搬走，也出国。联系也有，但不多。后来隔年多快两年吧，回国过暑假，他来几趟梧桐外，前几次说看丁老头，后来总算主动找来，别别扭扭跟道个歉，就知道他想通。”
他想通。
这四个字说来轻描淡写，但赵曦知道，对江添那样性格人来说，花近两年时间扭转某种固有认知，定少不拉锯和挣扎。
长白山神树：楼下等你？
盛望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备注名，打字回复到：就来。
赵曦问：“江添那边结束？”
盛望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那走吧，下楼。”他说着从桌边站起来，还不忘把玩半天尺子放回江添笔袋。
也是从那天起他才意识到，对江添而言，他和林北庭真是很重要朋友。
“老说他有点过于老成。其实也不是，他傲起来跟以前那熊样有得拼，很多时候都挺欠打，也就仗着那张脸吧。”赵曦啧啧两声，又沉声道：“但他非常理性，不说跟他同龄，比他大很多人都不定能想通这点。他不会把某个人问题发散到群人身上，这点还挺难得。”
赵曦说着说着抬起眼，却发现盛望早已走神。他不知听到哪里、又想到什，也许是教室灯光太冷缘故，照得他脸色苍白片。
这种反应实在有些反常，再联想之前某些细节，赵曦渐渐皱起眉。他看着男生微垂眉眼，忽然低声叫道：“盛望？”
“嗯？”盛望回过神来，抬头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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