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里这说。
窗外风雨
他度以为自己最喜欢那个班,因为肆无忌惮,因为热闹,因为可以避免回到无人且无聊家。
后来保送考试结束,那个临时班解散,他才发现自己所谓喜欢不过如此——
假期第二天,那些疯闹出格日子就变得模糊起来,个月后,他连某些同学名字都叫不顺,只记得几个外号。再然后,那段日子里人就都成“他们”。
因为回想起来,那都是些零碎、并不需要为之努力事情,乏善可陈。
B班下午课被物理数学占满。老师在上面卖力地讲着解题思路,下面只有寥寥几人配合地抓着笔,盛望是其中之。
B班学习氛围不算特别浓,正如史雨所说,课上半同学都闷着头。桌肚里打psp、玩手游、聊QQ微信,还有把手机横向塞在帆布笔袋里露出屏幕看小说,借着长头发遮挡塞着无线耳机看视频。
老师和学生之间关系充分显示道高尺魔高丈,方总有办法查,方也总有办法玩。
A班几个搬下来同学不太适应,也可能本来就心情不好,个两个都绷着脸。
盛望成唯例外。
当初史雨跟盛望说这些时候,带有几分吹嘘显摆成分,但他忘,盛望换过地方太多,见过班也太多。
不过他并没有在记笔记。
学委趁着课间给他们几个新同学补发语文、英语老师留下作业。他分只耳朵给讲台上人,笔下却不紧不慢地刷着英语题。
翻页时候,他踩着桌杠轻轻摇下椅子,觉得楼下楼上相差其实并不大。
老师语速稍微有点慢、思路分解得太细、难度挖得不如老何他们深,拓展部分略少点,练习卷上重复题有点多。但这些他都能自己调控,除此以外,好像也没什缺点。
早就说过没那难,看,这不就已经适应。
个班有个班风气,比B班更闹盛望都呆过——当初升高中,他们那帮有资格参加保送考试尖子被挑出来,凑个考前冲刺班,那才是真不守规矩。
教室门锁窗帘拉,拼桌打扑克、下棋、头凑头开黑都是常事。盛望当初带个折叠篮筐钉在教室后墙,男生们手痒起来什玩意儿都能往里投,还敢比赛。盛望打篮球投篮奇准,主要归功于那两个月。
更有甚者还带骰子,拿个马克杯当骰盅,输请全班吃夜宵,所谓全班其实也就18个人。盛望手气不行,请过很多次。
那时候学校食堂夜宵特供给值班老师,理论上学生买不,怕耽误熄灯睡觉。但他们屡屡成功。有两回被人通风报信,值班老师带着扣分簿来抓人,他们兵分三路,愣是在围追堵截中甩人,带着吃溜回宿舍举杯相庆,然后周“国旗下批·斗大会”喜相逢。
史雨见过没见过,盛望大概都干过。徐大嘴有句话说得对,他也就是占长相便宜,看着乖巧老实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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