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脊背都绷紧,沉默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也在等江添回答。尽管这话其实没头没尾,根本不可能得到什回答。
果然,江添句“没有”草草打发高天扬,因为老何已经踩着正式铃声进教室。高天扬再怎皮也不敢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闲聊,他撇撇嘴坐正身体听起课。
高二内容已经全部学完,最近老何和化学老师都在给他们讲实验专题,上课总会先放几段实操视频。等实验专题讲完,他们就要开始走高三内容,预计个半月就能全部搞定。那之后便是各种竞赛和复习。
为方便看视频,两侧窗户遮光帘都放下来,教室里片晦暗,唯有屏幕上实验光影忽明忽灭。
后桌人再没说过什话,盛望又等会儿,紧绷脊背终于缓慢放松下来。
两个小人还没叨叨完,就被盛望起摁死。
高天扬回到座位时候,看到就是盛望面无表情脸。他吓跳:“卧槽?盛哥你怎这大个黑眼圈?”
盛望说:“失眠。”
高天扬还是很纳闷:“那你怎脖子耳根都红?”
盛望:“……”
江添给他带早饭,就必然会有这罐旺仔。最初江添是为回击微信聊天句调笑,拿旺仔逗他玩儿。后来不知怎就成种习惯和标志。
盛望看到小红罐时候下意识松口气。
他脑中有两个小人扛着刀在对打,个说:“还好,各种习惯都没有变化,江添应该什都没觉察到。”
另个说:“放屁,本来也没什可被察觉。”
个说:“也没别意思,就是指那天早上生理反应。”
江添没有跟高天扬多聊,也没有跟高天扬起询问他失眠,避免更加尴尬情况。他理应松口气,也确实松口气。但不知怎,他又莫名感到有点失落。
不多,真就点点。
也许是因为……连高天扬这个粗心眼都注意到事,江添却问都没问吧。
盛望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右手搁在桌面,手指间夹个根水笔有搭没搭地转着。他眸光沉静地看着那片屏
他指指前面说:“老何来,你滚不滚?”
高天扬缩脖子,当即就滚。滚完才发现他盛哥骗他呢,讲台上空无人,上课铃没响,老何人还没到。于是他又倔强地转过头来,不依不饶地问:“不是啊,你怎好好失眠?”
盛望心说你问问谁去?他没能想出个解释理由,高天扬这个二百五突然又开口:“添哥——”
他越过盛望肩膀,冲江添问道:“宿舍最近又出什幺蛾子,盛哥这大心脏居然失眠?”
盛望差点呕出血来,心说踏马真是谢谢你啊。
另个:“滚吧,哪个男生早上睁眼没点生理反应。”
“那也非常尴尬。”
“忘掉它就不尴尬。”
“还有种缓解办法是得知别人比你还尴尬。”
“所以江添那天早上是不是也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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