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望指着那三张照片问：“这谁啊？有点眼熟。”
“这是两个人。”丁老头没好气地说。
“啊？”盛望见他不介意，弯腰细看，这才发现男孩还是有区别
，其中两张嘴角天生微翘，有点笑唇意思，另
张里男孩抿着就是条直线。而且照片也不是个年代。
他看
会儿，居然从那条直线里看出几分江添影子。他指着照片迟疑道：“这是江添啊？”
“嗯！”丁老头笑下，点点头。
他忍不住回头看眼，那个男人已经走到巷子另头，拐个弯便不见。
老顽固？说谁呢？
盛望纳闷地咕哝句，继续朝前走。当他看到丁老头院子门额时，他忽然意识到，刚刚那男人似乎就是从这边来。
他揣着疑惑跨进院子，果然看见老头坐在卧室门边垂头自闭。
那个竹椅有些年头，稍微动下便吱呀作响，丁老头戴着老花镜，手里拿着本极具年代感老相册，嘴里还咕咕哝哝地说着什
。
这是跟江添有关？
盛望纳闷之余有点小小担心。
午休时候，数学老吴照例来发半小时练习卷，结果江添没做成。他刚写五分钟，管理处老师就找来，在门口跟老吴协商几句，把江添叫走，说是校网升级。
这张练习卷盛望做得比任何次都快，20分钟就交卷，然后借口上厕所溜出学校西门。
正午梧桐外透着安逸，老人聚在树荫底下喝茶聊天或是摆着凳子下象棋，除此以外处处都是昏昏欲睡夏乏之气。
照片里男孩大约五六岁，模样还没张开，但五官已经极其好看，尤其是眼睛。他仰着头站在门边，看着低矮院墙上趴着只猫。
盛望又看几眼，终于根据纹路认出来。那是江添微信头像里猫，只是要小很多。
“他那时候还小呢。”丁老头说。
既然这张是江添，那另两张跟他很像男孩
“爷爷？”盛望轻手轻脚过去。
丁老头吓跳：“你干嘛来？你不是去学校午睡？”
“没睡，
提前交卷子出来。”盛望说，“您这看是什呀？”
他垂眸扫眼，老头看那页里夹四张照片，张是个大合照，几个大人带着七八个孩子，照片受过潮，表面花小半，根本看不清几张脸，还有三张照片好像是同个小男孩。
“老照片，有些年代，你们现在都不洗照片。”丁老头咕哝着。
这种环境下，任何丝意外都很容易被人注意到——
盛望赶着去丁老头家，脚步匆忙，走到巷子拐角时候差点撞到个人。
那是个高个男人，因为面容英俊又衣冠楚楚缘故，看不大出年纪，但盛望直觉他跟盛明阳差不多大，也许是因为气质有几分相似，也许是因为他眉眼间透着疲态。
那人跟他道句歉，便心不在焉地走。没走几步还摇下头，兀自咕哝句什。
盛望琢磨下，感觉他说像是“老顽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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