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望想想,万分诚恳地对赵曦说:“跟他真没那熟,那次吃饭也只是……算,反正是真不熟。至于冰啤,他人都没来还管喝什?”
管得着!
盛望说完,默默抱住面前啤酒杯,副不醉不归谁也别拦他架势。
赵曦哭笑不得。他把烟塞回唇间,眯着眼含混地说:“行,你们这些小崽子啊不吃点苦都不长教训,回头生病加重别找负责就行。”
赵老板拍拍屁股走开,笑着去招呼别朋友。盛望目送完他转头,发现桌同学看他表情都很好奇。
盛望拨拨面前花生壳。
也许是受其他人情绪影响,那瞬间,他居然也感到有些扫兴。不至于到失望程度,只是忽然觉得这桌十来个人,好像并没有他想象那热闹。
面前突然“当啷”声响,盛望倏然回神,抬眼看,就见赵曦搁杯水在他面前。
“听说你生病?”赵曦说,“生病喝什冰啤酒,老老实实给喝水。”
盛望愣:“听谁说?”
街市外是交织成片灯火和穿梭往来人流,小电驴和私家车喇叭在巷角遥相呼应,又转瞬淹没在人间烟火里。
这家烧烤店有个点也不烧烤名字,叫做“当年”,透着股酸叽叽文气。可惜大厅内外客人却像是刚下梁山,叫闹、拼酒、大笑,吵得长街另头都能听见。
赵曦就在这满场喧嚣中打他电话——
“哦对,给忘。行吧,那就放过你这回。你就会嗯,多说两个字是不是嘴疼?”
“啊?”
“脸上长菜单吗?”盛望问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众人哄笑起来,高天扬连忙摇手,叫来服务员把点好菜给下。
肉串把把往桌上送,带着刚烤好香气,滋滋冒着油星。
人胃口就是这神奇,平时明明十串就能饱,这会儿抢人多,二十三十串都打不住。烤串越撸越香,酒越喝越多,嗓门也越来越大,桌人会儿笑得拍桌捶腿,会
赵曦抖抖烟灰:“你说呢。”
盛望想起他刚打那通电话:“江添?”
赵曦“昂”声。
盛望有瞬间没吭声,说不上来是意外还是别什。
要说江添特地叮嘱赵曦别让他喝酒……那肯定不可能,估计只是顺口提,而赵老板天生热情会做人。
不知道那头江添说什,赵曦忽然疑问声,转头朝桌边瞥眼。视线扫得太快,盛望不太确定他是看向自己,还是看向这桌人。
“行,知道。”赵曦点点头,没再多聊:“那就这样吧,先挂,还有群嗷嗷待哺客人呢,忙死。”
这位假老板收起手机回头,就见满桌子人都眼巴巴地盯着他,像在等个结果。
他当即就乐,夹着烟摆手说:“哎,别等。他是真有事,确实来不。”
“啊……”几个人扫兴地拖着长调,有个胆大女生也跟在里面凑热闹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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