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注定会失去,为什要让他短暂得到。
庄白桦轻轻推推池月肩膀,池月还是没有反应,仿佛没有看见庄白桦,仿佛庄白桦不存在样。
庄白桦握住他手。
“三个月没见,你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。”
掌心里手指如同冰块样,要不是胸口还在浅浅地起伏,池月坐在那里,简直像个精致机器人。
根本不像活物。
可他怎也没想到,池月会在这里。
疗养院环境幽静,依山傍水,本该是美丽风景,看在庄白桦眼里,宛如黑白色默片,压抑而沉郁。
庄白桦刚能行走,速度很慢,他派人去打听池月具体位置,然后根据指引走向湖边。
远远,他就看到个瘦削背影坐在湖边白色椅子上,面朝着湖水,安静地坐着,动也不动。
庄白桦喉口发紧,慢吞吞地走到那人身边。
。”
庄白桦只能敷衍地说:“有机会再说。”
庄白桦情况天比天好转,因为看护得好,他肌肉没有怎萎缩,经过短暂康复训练,很快他就能走路。
医生宣布他可以出院静养时候,庄白桦做第件事就是把洛振铎喊过来,用种不容拒绝语气说:“告诉池月在哪。”
洛振铎满脸疲惫,深深地叹口气,知道这时候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,说道:“在城郊疗养院。”
不管庄白桦跟他说什,他都没有回应。
庄白桦只能找到疗养院医生,询问池月情况。
“他在封闭自己。”医生说。
根据医生记录以及家属提供讯息,起初池月直在医院待着,没日没夜地照顾着庄白桦,但庄白桦没有好转,他开始变得狂躁,疯狂地想报复宋郁,想办法突破看守,将宋郁拎出来,差点没打死宋郁。
后来庄白桦两个多月没有醒,医生说庄白桦有可能变成植物人,池月就崩溃。
他俯下身,手撑着椅子扶手,对上那人脸,低低地喊声:“小月……”
池月没有动。
池月比以前更瘦,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,苍白脸上镶着漆黑眼睛,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湖水,没有感情没有温度,像两颗乌黑玻璃珠。
好不容易养出来肉又没,庄白桦心疼得不知道说什好。
“小月,是啊,已经康复。”
庄白桦不敢相信:“你还说他没受伤?”
洛振铎不忍提到这件事,只是告诉庄白桦:“你去就知道,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洛振铎没有跟着庄白桦,他无力再面对疗养院里儿子,他没想到溪音住过疗养院,这次池月也住进去,他需要喘口气。
庄白桦独自去往城郊。
他在医院里躺着时候,无数次推测过池月去向,他甚至怀疑过池月是不是到国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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