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白桦摆摆手,心情有些烦躁,说:“先带池月回去。”
于是这次造访就这不欢而散。
庄白桦婉拒洛振铎跟随,自己领着保镖,扶着池月从洛府告别,直接去往医院。
溪音站在花厅里,看着那些沾染着血液棉花与纱布发呆,医生正在收集用过医疗废弃物,准备起处理掉。
溪音突然喊住医生,从医生手里抢过垃圾,说:“去丢。”说完扭头就跑。
池月在治疗过程中声疼都没喊,反倒是旁边溪音哭得肝肠寸断。
因为难免见血,洛夫人让溪音先回房,溪音说什也不肯,定要陪着池月。
他用手掩着脸面,看似不敢直视,实际上透过指缝瞅着医生给池月处理伤口。
医生为池月止血包扎,打破伤风针,庄白桦还是要带池月去医院,检查有没有伤到神经或者肌腱。
本来是高高兴兴天,结果出这种事,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西头部直直刺进池月肉里,只留截把手在外面。
溪音尖叫出声。
旁边两个大人连忙过去看,发现那是个开瓶器,应该是池月坐下去时候没注意,藏在椅子坐垫里开瓶器扎进池月大腿。
那个开瓶器是金属,用来开木塞那种,前端有段尖锐钢刺,后面是锥形螺旋,夏天裤子穿得薄,刚好那段尖锐部分突破衣服阻碍,全部没入池月肉里。
庄白桦看着这幕,眼睛都热,他扶着池月,知道不能立刻把东西□□,却不知道应该怎做。
洛夫人脸色也不好,皱着眉对洛振铎说:“客人第次来就见血,不是好兆头。”她神情变得严厉,嘱咐儿子,“好好查查开瓶器会什会藏在坐垫里。”
洛振铎虽然嗜酒,但在家里时候很注意,从不把酒瓶子丢得到处都是,更别说开瓶器。而且家里不少助理以及帮佣,谁都有可能接触到开瓶器。
因为这个事故,
池月脸色惨白,无力地靠着庄白桦,黑色眼睛像被水洗过,他抬眼看向洛夫人,说:“对不起,血……把家里弄脏。”
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心都揪起来,洛夫人神色从凝重转为柔和,她抬起手,摸摸池月因为疼痛汗湿头发,说:“好孩子,让你受苦。”
洛振铎走上前,拍拍庄白桦肩膀,说:“抱歉,错,也没想到会这样。”
他爱喝酒,家里开瓶器都是他。
虽然洛振铎搞不懂为什开瓶器会出现在花厅椅子上,但他作为洛家主人,客人在他们家受伤,无论如何他都要担起责任。
池月抓着庄白桦胳臂,额上冒出冷汗,庄白桦能感觉他在抖动,应该是疼。
洛家人也慌乱起来,洛夫人稳稳心神,迅速让洛振铎叫医生。
洛家家庭医生来得很快,稳健地为池月拔出开瓶器,处理伤口。
拿开那玩意,血就汩汩地流出来,庄白桦直陪在池月身边,看得又心疼又气愤。
是他没照顾好池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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