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白桦继续说:“先不管唐太宗是不是在说漂亮话,好臣子应该是能当君王镜子,那如果镜子脏呢?”
陈秘书被问得愣愣,没懂。
“镜子本身就是脏,不仅不能照出得失,反而把人照丑照歪怎办?就像下属本该帮助上司出谋划策规避错误,却偏偏助纣为虐把上司往歧途上推,你说这样下属叫好下属吗?”
陈望额上冒出冷汗,再傻也品出来庄白桦是在批评他。
“庄总。”陈秘书停下,转向庄白桦,站得笔直,“如果有错误,请您直接指出来,会改正。”
早晨阳光温柔平和,像揉碎金子洒落下来,庄白桦提着剑平刺上挑,步伐稳健,手臂收放自如,每个动作有力而行云流水,颇有几分侠气。
他额上垂落下些发丝,随着他动作轻轻摆动,衬得他双眼睛更是专注。庄白桦本来就长得英俊,此时此刻,他薄唇紧抿,神色认真,阳光打在他细致下颌线上,愈发吸引人。
他旁边围着圈老头老太太,兴致勃勃地看他舞剑,庄白桦耍完套,摆个收剑姿势,潇洒帅气,引得高龄围观群众鼓掌叫好。
“好!再来个!”
陈望:“……”
,家政也选择他不在时候过来打扫,哪怕撞见也怕得不敢抬头跟他说话。
庄白桦觉得没有烟火气。
他在地图上搜索附近设施,这里是市中心寸土寸金地方,旁边要是商圈要是写字楼,庄白桦把距离拉远点,终于看到座城中公园,再往远处是片居民区。
就是这个,完美。
庄白桦找天早晨,自己开车去往那个公园,果然在片晨光中,看到早锻炼大爷大妈。
庄白桦也跟着停下,从陈望手里把西装抽出来穿好,说:“在说池月事。”
陈秘书露出困惑神色。
在陈秘书心里,池月就是个玩物,庄白桦玩弄这个玩物
庄白桦冲父老乡亲们拱拱手,把剑还给老太爷,从旁边长椅上捡起西装外套与领带,走到陈望旁边,示意他跟自己散散步。
陈秘书替老板拿过衣服,问:“庄总,没想到你还会用剑。”怪不得不喜欢打拳。
庄白桦说:“嗐,花架子。”
陈望还在琢磨总裁为什把他喊到这里来,就听见庄白桦说:“你知道‘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史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’吧。”
陈秘书点点头,不明白庄总问这个做什:“知道,唐太宗说魏征嘛。”
庄白桦露出微笑。
陈望大早被庄白桦个电话喊起来,他边惊讶庄总怎今天这早,边担心是不是有什急事。
陈秘书不是没有被电话紧急呼叫经历,大部分都是为总裁摆平烂摊子。
今天陈望按照总裁要求急匆匆地来到市中心公园,然后……他呆住。
他看到他们家总裁拎着柄剑,外套和领带不知道放到哪里,身上仅仅穿着件铁灰色衬衫,在公园空地上舞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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