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回答。
容秋都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。相里飞卢低头沉默不语。
只有兰刑抬起眼，眼底是无尽
茫然。
“从前没有明行说法，天运化身，实为突然。这种无上力量握在
个人手中，是十分危险。”佛祖说，“故而，梵天很早就将他接
过来。明王们对这件事看法不，孔雀大明王坚持尽早杀之，以免来日容仪心术不端，为祸六界，他观点虽然激烈，但天界大多数人都认同。但就在这个时候，发生点意外情况，导致
们放弃这个计划，转而将扼杀计划转变为监视。孔雀大明王，就是容仪直以来监视者。”
“
容秋笑容消失。
他像是寸、寸地被抽空力气，刚刚那种兴高采烈情绪消失，他说：“不会，是他夫婿，他会等来。”
他想想，理智、冷静地说：“是他喜欢，浑身上下都是他喜欢，所以他会喜欢，他会等你来。”
“不，他不记得你，你忘吗？你与他，因果尽断，他自然不记得你。”佛祖说，“来日记起，也不会再喜欢你。”
容秋又愣住。
“你来。”
说话却是相里飞卢，他暗红眼睛望过来，却没有昔日汹涌恨意。
容秋记得他，是姜国那个和尚，他追杀他有千年时间。有什
用呢？他自己都无法杀死自己，相里飞卢又能做什？
要是他与他因果在生死，那他早赴往黄泉陪他，辗转千年为什？
他眼望见佛祖座前雪白鸟儿。
容仪身上滚落个储物戒，佛祖将其打开，里边是张遗书，应该是容仪不知道在什时候，提早写好。
“容仪此生，曾为明行，无上天运，无上力量，少不识事，不曾修身济世，反而贪图享乐，带累他人，十分后悔。后假死入凡，尽力弥补，或许算得悔过。人间美好，世人美好，这是大爱，此是别人教，直铭记。说来说去，有够荒唐，所幸荒唐时真心爱过人，真心护过人，虽然结果都不算好，但仍然不后悔。”
“月老、白泽二位挚友，过身后，请替照看姜国、审视明行，坟前壶练实酒祭典，会十分开心。倘若认得纸人画得好，请给烧百个美男，会保佑你们，感谢。”
他遗言中不再有他，甚至连他过往回忆中也不再有他。
佛祖望着他们：“其实小凤凰到如今，已经是功德圆满。你——你们三位，可曾知道，明行其实直只有个人？”
容秋笑起来：“小凤凰。”
他眼神中只有明亮喜悦，像是个孩子辛苦找回自己心爱玩具，他慢慢地往前走去，叫他：“你看，还是找到你。不要生气，们回家吧。”
雪白鸟儿仍然蜷缩在那里，动不动，没有任何回应，连身躯都像是冰冷。
容仪笑容微微僵住。
佛祖温和地说：“你来晚步，他已经走。这次你仍然来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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