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仪根本没听见这句话,他手肘撑着桌面,手掌支着脑袋,已经快要睡熟过去。
兰刑居然是唯个比较清醒人,他叫来小龙送白泽和月老出五树六花原,
容仪牙痒痒,叫小龙过来:“这样不雅观,你们去给他们拿两条草绳当腰带。”
兰刑在桌边轻轻坐下,面上已经换上微笑,乖巧安和地看着他们。
容仪总算还是想起这次打牌目:“来!徒弟,喝酒。”
星河醉倒入碗中,荧光闪烁,如同流金。这酒很烈,杯下肚,哪怕是千杯不倒人也该倒。
珐琅叶子牌在桌上走几圈,容仪强迫自己注意着兰刑打牌方式。
月老大喝声:“开!”
骰子落地,是个6,白泽都懵:“赢?还能赢他?”
“再猜!凤凰买大买小?”
容仪说:“小。”
月老抱着罐子重新摇来摇去,落地后打开看,容仪又输。
只有在面对他时候,他声音依然是放轻,像个最听话懂事孩子,谨慎守礼,绝不逾矩。
“好,你去,们在这里等你。”容仪见他来,终于打起精神,“今天先喝酒,喝再打牌。”
月老提议:“那咱们三个先来摇骰子。你俩赌,买大买小?”
容仪说:“小。”眼神追着兰刑和明王们方向。
白泽摊摊手:“那大。”
他很快发现这个小徒弟会算牌。当他们之中谁输太多次后,他会喂牌帮那人赢把,而战局稳定时,他就保持着打四把赢把频率,让自己赢。
容仪自己没有迫切想赢希望时,局面上倒是有输有赢。但是几十圈牌下来,八酒杯星河醉下肚,他也没看出来兰刑到底放开打牌没有。
他自己喝醉。
月老站起身来,跌跌撞撞地走着,摆手投降:“不行,喝得头晕。孔雀大明王留下这酒也太烈些。们改日再打吧,今天先收工。”
白泽也站起来:“和他先回去。大凤凰。”
“没想赢,心思不在这上面。”白泽观察下容仪神色,“没出息小凤凰。”
月老跟着揶揄:“没出息小凤凰。”
容仪怒:“来认真赌!要把你们裤腰带都赢过来!”
兰刑与两位明王议事结束后,月老和白泽腰带人条放在桌边。
两个人咬牙切齿提着裤子:“明行赌博,不讲武德!”
玲珑罐里骨骰撞出清脆响声,兰刑走到另边去,和两位明王低声商议着事情。
他们声音压低,但这边依然清晰可闻。
“他本是梵天人,这件事到底还是要用天界规矩处置。思前想后,们还是觉得把他召回天上,就这件事谈谈,如何?毕竟,佛子入魔后果,是们谁都不想看到。天界千万年,也就出这个化身佛法。”
“有道理,但他如何肯来天上呢?”
“为姜国,他会来。”兰刑声音依然很沉,但带着些淡淡轻蔑,“只看他来不来天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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