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鸟:“啐!”
而后忙不迭吱哇叫着滚远,仿佛慢步就要没命似。
薛闲:“……”
玄悯倚墙而坐,安安静静地看着某人本正经地同鸟吵回架。
于是薛闲回头,就看见玄悯弯便收嘴角。
不过三十多年过去,这心魔终究是出现得越来越少,近几年更是只有寥寥数次,兴许再过上两年,就真再也不会梦见。他像是个后知后觉之人,花如此久时间,终于要从那些放不下愧疚和惦念中走出来。
只是因为身边之人始终都在,何其有幸。
玄悯深黑眸子静静地看薛闲片刻,倏然翻身压过去,落在薛闲唇间吻有些重,又满是缱绻。
薛闲边回应边没好气道:“你还想几天出不门……”
这缠便又是许久。
,便屁滚尿流地跑,跑得远远,似乎生怕看见些瞎眼场景。
两人纠缠至半夜时分,终于平复下来,相依着浅浅入眠。
浅眠之中最易陷入纷乱梦境,玄悯恍然间觉得自己又回到竹楼地下石室里,薛闲站在他身边,离他近极,眯着眼说道:“你亏欠良多,如今只需要你点心头血,你给还是不给?”面色冷然之中透着股邪气,还有股深沉恨意。
他闭闭眼,没有让开,任薛闲埋在他脖颈间,咬透他皮肤,吸进去口血。
薛闲重新站直身体时,带着恨意嘴角还沾着丝血迹,在他素白脸上显得突兀又刺眼。
他当即愣,“你方才是不是憋不住笑?”
玄悯
胡天黑地酣战之后,薛闲懒懒散散地靠在玄悯肩上,有搭没搭地用手指勾着他下巴,漫不经心道:“越来越觉着,你这本正经模样都是装,只是多提旁人几句而已,你就这磨,半天不给个痛快……”
他声音里还带着股子饱尝情欲哑意,说着抱怨话,面上却只见闲散和酣足,可见只是动动嘴皮子逗逗人而已。
花三十多年才认清这点,这也着实是个人才。
屋外躲灾黑鸟崽子听不见二人动静,便又鬼鬼祟祟来冒个头,落在窗边时刚巧听见薛闲这句话,当即觉得自己鸟眼瞎鸟耳聋,冲屋里人活灵活现地啐口。
原本还懒懒散散薛闲当即来精神,抬手指那黑鸟崽子,没好气道:“胆子肥,敢啐人,你再来声试试,保管今晚吃上烤鸟肉。”
玄悯抬起手,想要帮他把那丝血迹擦干净,然而手抬到半,便被身边人碰下。
“做梦?”有人低声问他句。
玄悯倏然睁开眼,就见梦中之人正支着头看他,梦中邪气和恨意全然不再,甚至嘴角还抿着抹笑。
他愣会儿,终于还是反应过来,自己又梦见曾经心魔。
这心魔自从黑石滩战后,始终跟着他,时不时便会在他心防不慎是冒出头来,打坐时有之,调养时有之,小憩时亦有之,约莫是种深重后怕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