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悯:“……”
好在不用他解释,薛闲已经借玄悯感觉,隐约听见同灯话,只是听得不大全,仅仅辨认出前几个字音。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,掏掏耳朵,本正经地逗玄悯句:“没怎听清,他说是谁家来着,哪个胆大包天敢把真龙认回家?”
玄悯:“……”
他忽然有种两面不是人感觉。
同灯倒是有些讶异,微微挑眉,问道:“你听
找到人,尘埃落定,先前所受所有悲苦便烟消云散。薛闲也不进门,就这站在门外,漫不经心地耍着赖,揪两下细绳,催促玄悯站起来,想借着绳子把玄悯拽到面前来,“傻坐着作甚,过来啊,又不是来拜佛上香,可是来抓你走。”
玄悯就这由着他揪拽,顺着手腕上细绳拉扯,站起来,沉沉应道:“好。”
同灯:“……”被抓还好,你们真有意思。
兴许是被这细绳牵着,又兴许是曾经铜钱带来联系还未完全消除。薛闲拽没两下,忽然转眸子,颇为疑惑地朝同灯方向瞥过去,又朝玄悯抬抬下巴:“你旁边怎还有道白影?”
玄悯愣:“白影?”
这下同灯和玄悯两人均是愕然无声。
这是什法子?!
同灯在这世间飘飘荡荡百余年,从没见过这种事,根绳子就给套住?
被绳子套住时候,玄悯身影便在薛闲眼中点点地现形。薛闲略有些虚目光终于定下来,落在玄悯脸上,又将他上下打量番。
有那瞬间,薛闲眼睛里似乎是漫起层微红,又很快被压回去。
薛闲:“先前看你也是道白影,晃而过,眨眼便散,还道……是眼花呢。”
执念太深出幻觉这话着实肉麻些,他左右是说不出口。
玄悯眸子里盛烛光,温温沉沉地落在薛闲身上。
薛闲笑意更深些,收着绳子手停,调侃道:“先交代,旁边还藏着个谁?”
“……”同灯不咸不淡地瞥玄悯眼,“你家这真龙怎说话呢?”
他嘴角笑倒是未变,只是郁结在眼底股沉重之气已经彻底消散,先前张扬感又回来。他晃晃手中牵着细绳,冲玄悯道:“这绳子当年给江书呆子那姐夫系过根,倒是没想过有天也用得上。”
他手指玩笑般牵着那根绳子绕几圈,原本松松细绳被缓缓绷紧,牵着玄悯手腕,像是要把他拉起来,活像个漫不经心垂钓者。边收绳子,他还边调侃般地说句:“幸好没扔。”
玄悯原本碰不着任何东西,连细针落在他手掌上都能直穿过去。可是被薛闲这细绳牵,就像是在生死之间牵住条线,飘忽虚无身体担住无尽相思,下子实沉起来。
他由浮空落在蒲团上,股沉厚灵气顺着细绳源源不断地渡过来,只是瞬间工夫,他就能触到实物。
修百年同灯默默转过脸去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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