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用不着他搭理,同灯已经有答案——
因为他这话刚问完,远处传来声隐约龙吟,仅仅是几个眨眼工夫,个黑衣身影在十数道快雷包裹下,轰然落在屋门前。
这动静着实太大,又太过熟悉。即便是玄悯也不能无动于衷,他猛地睁开眼,愕然地看向门外。
薛闲模样同先前并无区别,皮肤依然那样素白,衬得五官好看极。然而玄悯却好似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样,明明只有两丈之隔,却莫名生出股生死相隔怀念来。
玄悯目光转不转,山样压在薛闲身上便再也移不开。
不过转而,他又默然闭上眼。现今他非鬼非执,照常理来说,没人能看得见他,也算不着他究竟在何处。薛闲又怎可能过来呢。
同灯却忽然讶然出声,“这雷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原本隐在九天之上雷已然现形,煞白亮光像条虬然蜿蜒枯枝,直劈下来,落点清晰极,正是大泽寺。
同灯看着那道诡异玄雷直奔他们所在屋顶而来,眼看着要劈上,又因得某些事,堪堪刹住。
这雷来得莫名,走得也莫名,就好像来惊他们惊,又好像……
,至少他现在还不能像同灯样轻而易举地探手取物。
他看似是盘腿坐在蒲团上,实际是微微浮空。
哪怕是根分量极轻细针,放在他掌间,他也是托不住。细针会穿过他手掌,落到地上去。
玄悯听同灯问话,闭着眼顺口答句:“天禧二十三年,过今日,便是二十四。”
同灯漆黑眸子里映着飘扬雪,犹如汪深不见底湖,好像百年岁月就在这样阖眼又睁眼中匆匆而过。许久之后,他才淡淡说句:“哦,天禧……”
薛闲模样有些疑惑,站在屋门前,却好似看不见屋里两人。他蹙着眉,朝屋里四下探看番,表情中透着股深重又复杂情绪。
他看不
不知是不是他错觉,这玄雷带着股神鬼难挡灵气,绝不是招雷幡或是旁招数能引来,更像是历劫会碰见那种。但这好好,哪来人历劫?
是以同灯又觉得自己兴许是弄错。
“别是你那真龙吧?”他转头看向玄悯。
玄悯:“……”
什叫“你那真龙”?玄悯连眼睛都懒得睁,没抱任何不切实际幻想。
他那语气有些话未尽意思,然而这两个字说完,他便再没开口,也不知在想些什,亦或是纯粹感叹句时光太快。
“这雪是要下夜,不错兆头。”同灯最后又说句,便要转身回到屋里继续逗弄徒弟,然而他步子还未转,就忽然听见九天之上隐隐有雷声传来。
这雷声来得毫无预兆,突兀极,半点儿不像是自然而成。
听见雷声,调养多日未曾睁眼玄悯倏然睁开眼。
薛闲化龙时,总是云雷伴身,以至于玄悯都快养成习惯,但凡听见这样雷声,总会下意识觉得薛闲会随着那雷声落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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