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火烧雷劈都不管用,玄悯干脆地收回
薛闲和玄悯对其虽有压制,但并不能完全抵消,是以在那些阴尸大潮番又番地“死而复生”之中,两人皮肤上渐渐绷出些细小血口。
活似无数薄刃在周身拉扯刮擦。
拖得越久,身上血口便越多,而这些阴怨之气又在这些阴尸次又次粉碎之中愈发浓稠,每被击倒回,阴怨之气便疯长番,仿佛陷入种永不见光循环。
血口再多薛闲也不在乎,即便周身满是血腥味,他依然无甚所谓,比起劫期还差得远。
然而他在近乎冷静怒意中遍遍地翻找那术士踪影,将那人连同周围起轰击成渣是间隙中瞥到玄悯白色身影,当即有些怔愣,因为玄悯抬头看他眼。
他看来,同这人多说个字都嫌脏污,不论何种理由他都没那兴致去听,也没那兴致过问。哪怕多让对方说个字,存留刻,都是过度仁慈。
可如此轻而易举地将对方送入深渊,又让薛闲生出丝说不出烦躁。费大半年工夫,拖着双不能行走废腿辗转过那多处地方,最终遇见仇敌就这没声息,前后不过只有半个时辰不到而已。
活似拳锤在棉花上,怒气非但未消,甚至烦躁更胜之前。
而就在此刻,山谷中遍地碎骨突然在狂风之中悉索而动。仅是眨眼工夫,便重新拼凑成无数阴尸,而那些宽窄不巨大地缝之中,无数落入其中阴尸又重新探出头。
雷电劈不散,烈火烧不化,砸碎又能重新凑成堆,落入地底还能爬上来。
他在九霄之上,玄悯在山谷之中,之间距离本该远得连五官也看不清。
然而薛闲却在那瞬间觉得,玄悯看向他目光之中含着格外沉重东西。就见玄悯忽然抬手接虚空中什东西,在指尖捻开。
薛闲隐约看见他手指间片血红,才恍然反应过来,玄悯接到约莫是从他身上滴落下去血。
那瞬间,薛闲心里没来由地泛起阵说不清情绪,就皮肉之下最软地方被人用针扎下。
那下刺痛来得莫名,以至于薛闲时间并未反应过来是因为什。直到玄悯收回目光,手指摸上他那串铜钱。
这简直是活脱脱阴魂不散,却把薛闲气笑——因为他在碎骨咔咔作响动静中,隐约又听见几声刻意掩藏呼吸,只是已经不再是石峰砸落地方。
在看到阴尸重新爬站起身,直扑而来时,玄悯手指终于盘上那串铜钱。
沉重阴气和冤死怨怼沉酿百年,犹如粘腻蛛网,在阴尸不断翻腾和扑打中缠上切活物,不论是玄悯还是薛闲都斩不断这种粘连,越是阳气浓重活物吸引力便越大,是以那些阴怨之气对真龙纠缠远甚于对凡人。
自古阴阳相缠,没人能更改。
这种来自数万阴尸沉怨能撼动方山河,若是落在寻常人身上,就犹如真正刀刃般,顷刻之间就能将其刮成白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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