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悯眉心皱起来,神色沉肃地看薛闲眼,道:“它吸你血?”
薛闲蹭蹭手,干巴巴道:“它咬时,喝口血,又吐还给口毒汁,礼尚往来。”
玄悯:“……”
“那上头当真讲同寿蛛?”薛闲冲石壁上那片字符努努嘴,问道:“都说什?这玩意儿是从哪儿冒出来,先前怎找不见?多条血线又是何意,难不成这就同寿?”
他接连问好几句,而后顿顿,最终又补问句在心里盘绕片刻话:“这些字符难认得很,活这些年也不曾见过,你……是怎看明白?”
中个招,会狼狈成何种模样。
玄悯当然不可能真毫无顾忌地伸手去抓挠气,因为有些毒性是越抓挠越厉害。他看眼薛闲漫到肩窝青黑,摸出两张纸符,当即划破手指在其中张上笔走龙蛇。
他将那张沾血纸符拍在薛闲颈侧,那不断蔓延青黑色当即停在纸符前头。
他又将另张拍在薛闲乌骨鸡爪似爪背上,而后轻捏着薛闲下巴,让他将脸朝左边偏些。脖颈延伸往肩膀筋骨线条因为这个动作而绷直起来。
玄悯垂着眸子,将薛闲右侧衣襟拨开些,食中二指并着,略微顿顿,最终还是落在薛闲颈窝处皮肤上,他借着二指丈量番,拇指在薛闲锁骨偏下点摁住,而后解铜钱,边盘着铜钱边沿,边将股力压进皮肤里。
薛闲侧着头,轻轻吐口气。
那股力道压进穴位同时,活似有股泉流顺着经脉缓缓蔓延开去,捋顺每处因为毒性而蹿火带电皮肉。那种抓心挠肺痒意便走半,剩下半,也渐渐为龙血所化,点点隐下去。
薛闲懒懒倚着石壁,在玄悯直起身体时,又用还残留着最后点痒意手背在玄悯手上蹭蹭,而后收回手冲旁石壁抬抬下巴,问道:“你看好半晌,看出些名堂?这手里玩意儿就是传说中同寿蛛?”
他被那圆蛛咬过回,自然吃教训,改换钳它角度,将手掌中玩意儿给玄悯看眼。
只是这次,那圆蛛较之先前又有变化——它颜色依然褪得同薛闲掌心皮肤颜色极为相似,只是在浑圆腹部多条血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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