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鸟斗不过他,粗粗叫几声,炸着翅膀换到玄悯另侧肩上。这样来,两人之间便没间隔。
薛闲收笑,看玄悯眼,淡淡道:“屋子是你便是吧,你不是抽筋骨人,这点确信。不过你和那人之间兴许也有关联。希望你们是对头,而不是……伙。”
说这话时薛闲面无表情,玄悯也异常沉肃。以至于墙角石头张大气不敢喘,就连贯不顾旁人陆廿七都觉得这气氛叫人不那自在。
薛闲盯着玄悯眼睛,没错过他眼里任何丝情绪,若是他没有看错话,在他说最后句时,玄悯神色有过闪而逝变化。
那变化微小而难以觉察,看不出是何意味。但至少……并非是
“所以这屋子很可能是和尚。”陆廿七冷静地补句。
陆廿七他们没看到玄悯拿着书册,若是看到,连“很可能”这三个字都不会加上。
“这就是你屋子。”薛闲看着玄悯眼睛道。
玄悯扫眼肩头黑鸟,不得不说,他向来不喜人或物贴得太近,可这黑鸟凑过来蹭他时,他却有种恍如隔世熟悉感,且并未心生厌恶,所以他在心里也有定论:这屋子恐怕确实是自己。
薛闲盯着玄悯眸子,玄悯也抬眼看过来,目光毫无躲藏地“嗯”声,只是应答完之后,他却不曾将目光挪开,而是依然静静地看着薛闲。
头张目瞪口呆。
陆廿七却冷不丁道:“乌鸦不是这叫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薛闲大约是最无言以对那个。
什叫啪啪啪打脸,这就是。刚说“喊声看有没有应答”,这傻鸟就来应答。答就答吧,声音还这言难尽,叫便叫吧,还非得蹭着那秃驴脸,冲过来落在秃驴肩膀上时,还扑薛闲嘴毛,真是……
什玩意!
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那目光在屋内灯影映衬下有种沉厚之感,甚至让薛闲觉得,玄悯有些在意他反应……
薛闲下意识移开目光,硬邦邦地道:“这可真是只傻鸟。”
那黑鸟张着翅膀叫声,探头就要去啄他。
“还听得懂人话,看来真是个成精。”薛闲不满道,“你对着这秃驴叫起来就是嘤嘤卖乖,对着怎就叫得这样粗?嗯?看你这身油光水滑毛大约都不想要!”
这孽障活不知几百年,还爱跟鸟般见识,也是能耐。就见他这说着,还当真抬手要去薅秃黑鸟尾巴毛。
玄悯也对此黑鸟举动十分意外,只是当这黑鸟规规矩矩落在他肩上时,他正打算朝书柜迈脚便停在原地。
即便不翻书册他也知道答案——禽鸟多数天性敏感,不会有哪只鸟会这样堂而皇之地落在陌生人肩上,还去蹭人脸。
“这、这是怎回事?”石头张已然头雾水,弄不明白这事态发展。
薛闲面无表情地瞥那傻鸟眼,冷哼声:“还用说?显而易见,这鸟认得这秃驴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石头张喃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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