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方家后院里,众人正说着另外事
就好比并肩这两位,十多年前,他们是被国师并领回来,并在太常寺经受教导,慢慢长大,从侲子到常事再到如今位置,经历相仿,年代无差,太祝对国师便是畏多于敬,而太卜却是崇敬多于畏惧……远远多于。
太卜专心卜算,没再理他。
片刻之后,太卜盯着手中草结,又看眼天际,轻轻“咦”声。
“咦什?别是走错方向吧?”太祝转脸问道。
太卜微微敛起秀丽眉,迟疑许久,嘀咕道:“算到……可是不应该啊。”
轻气质压得沉许多,透出种安静稳重之感。
太卜之位同其他略有所别,因为所掌之事不论是占卜或是解梦都同天分相关,故而能当太卜大多为资质特别有缘之人,无关乎男女老少。又因为女子在这方面较多灵敏,所以近几任里女官占多数。
太祝点点头,赞同道:“也好,确保万无失,毕竟是和天灾人祸息息相关,若是错,回头可就不好交代。”他说着,颇为忌惮地竖起指头朝上指指,“那位定不会高兴。”
太卜瞥他眼,转而又去细细地看着天际云层,道:“国师向来就实论事,赏罚分明,何来高兴不高兴说。况且即便回去也见不到,你想多……”
“你这丫头,哎,就这随口说,能否别这本正经?”太祝没脾气地说道。
“你这丫头别总半句半句地说话,说全,算到什?”太祝跟着她看向那片天际,除大团阴沉沉云,什名堂也不曾看出来,又盯着她掌心草结,除那草结散毛,显得有些旧,同样看不出任何别问题。
“没什,只是算到个不应该出现人正身在清平县,可是不可能……”太卜缓声解释着,又兀自摇摇头,“罢,本也只是察觉很相像,不能确定,应当是弄错。不管这些,正事要紧,方位已经确认过,沿着这山道路朝西南走。”
“到哪儿落脚?”
太卜又看眼,道:“看见那边那座活似簸箕山不曾?向着那里去。”
太祝抬手冲身后马队示意下,夹马肚,道:“出发。”
“不能。”
太卜神色不变地顺口答句,边说边摸出草结、龟壳以及张带着竹叶味纸。她将纸小心展开,上头墨迹早已干透,看得出是许久之前写。内容只有寥寥数字,十分精简,落款处是方红印,印上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——同灯。
她确认遍纸上提及地点,又小心将其叠好收起。而后将先前摸出来草结和龟壳在掌心排列好,边拨弄,边冲身边人道,“谨言慎行,尤其别在面前妄议国师,兴许个不乐意就跟你翻脸呢。”
太祝摇头无奈地晒:“你又给乱扣帽子,给挂身胆子也不敢妄议啊。”
虽说太常寺上上下下皆与国师渊源不浅,但多少仍有些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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